但是我若是這麼說,想著你肯定不信,索性就不想說了。
現在想要讓你相信……”
褚暖腦中想了想,道:“不如將抓到所有北齊細作關入地牢,用非常之法嚴加審理一番,你會得到答案。”
褚暖看他:“審犯人,應該不用我教你吧?”
帝長淵折磨人的手段,不比任何人弱。
帝長淵墨眸深邃無垠。
在褚暖離開後,他的確前往詔獄,對那批探子進行審理。
但他命人用了最殘酷的梳洗之刑罰:將人衣服全部脫掉,捆在監獄中的鐵床之上。
接著用滾燙的沸水直接澆在犯人身上,反反複複重複七八遍,燙至皮肉半熟。
最後用鋼針所製造的鐵刷子,一下接著一下在犯人身上反複刷洗。
肉被陸續絲絲縷縷刷下,鮮血淋漓,直到被刷得隻剩下深深白骨。
從小腿、到大腿,刷至胸膛,臉……
吊著其氣,避開心臟等血脈,不讓其亡,每日折磨,直至隻剩下一具白骨,人還痛苦得活著,生不如死。
可即便是這般酷刑折磨,審出來的答案,依舊是要麼死不承認,要麼有的人怕疼,供出來的也是北齊。
無一人說出彆的答案。
這些人,也的確全是北齊之人。
且、正在這個時候,一批北齊的隊伍,還在邊境發動了戰爭!
奪走東秦兩座城池,屠殺百姓幾萬!
帝長淵看著呈上來的消息,眸色籠罩上一層冷冽。
褚暖,騙了他!
他轉身離開詔獄,尊貴冷峻的身型往東宮而去。
已是深夜,隆冬時節,又飄起一場洋洋灑灑的大雪。
褚暖在東宮等了幾天,知道帝長淵興許審問不出來什麼結果,她在研製一款藥物。
此藥物可令人神經鬆懈,進入放鬆狀態。
問問題時,對方無理智思維,隻會本能回答出相應的問題。
今夜,總算成功了。
她準備去找帝長淵,不過褚老爺子忽然找來說:“出事了,北齊與東秦邊境忽然爆發了戰亂!”
褚暖腳步忽然僵住,怎會如此?
按理說北齊不應該有如此行動……還是她忽略了什麼?
前世這一年,她16歲,還是個混混,什麼都不知情。
眼下,唯有去那些細作口中,才能逼問得出答案。
她對褚老爺子道:“您寫封信回北齊,讓褚江陵暫時不必過來了。”
本來想著給帝長淵一個驚喜,將褚江陵也接過來,讓他們兩兄弟能見一麵。
如今這局勢,不再適合。
而她,則往詔獄而去。
隻是在大雪裡,宮巷眾多,她與帝長淵選的路,恰巧錯過……
褚暖到詔獄時,抓到的北齊細作,隻剩下最後五人還活著。
他們掛在鐵架之上,五花大綁,全身鮮血淋漓,白骨森森。
褚暖隨意選了一人,往那人口中喂了藥物。
可正在這時、
帝長淵回東宮沒找到人,得知她前來詔獄,又折返回來。
好巧不巧,就看到褚暖往那人口中喂藥物。
而一個護衛還跑來稟告:“太子,截獲一封秘密送往北齊的信件!褚老爺子送出!”
帝長淵的眸色,在那一刻驀地深邃深沉,周身籠罩上一層寒意。
緊繃十年、懷疑了十年之事,在這一刻,驟然有了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