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過雲驚凰身邊時,他嚴厲嗬斥:
“認認真真練!彆以為世子護著你,你就能無法無天,偷奸耍滑!
辜負世子的期望,我第一個饒不了你!”
雲驚凰現在是小卒身份,應了聲:
“是,謹遵程副將軍教誨!”
其實不用他說,這麼好的機會她怎麼會放過?
這可是容世子為師父,還能學習所向無敵的玄機十九劍!她比任何人都想學會!
雲驚凰訓練得十分認真。
哪怕摔得全身疼痛,她也咬牙忍著。
發現問題,她還絲毫不客氣地走到容稷跟前,疑惑問:
“世子殿下,這第一招拜月式,真的可行麼?
彆人直直地刺來,我還往前撲,長劍會不會直接戳穿我嗓子眼?”
容稷已在獨自下棋,他目光落在棋盤上:
“正因匪夷所思,打破常規,才能意想不到。”
現在江湖上已經有新陣圍攻,第一隊持劍,第二隊遠處拉弓射擊上方。
若是上逃,必死無疑!
若是下腰,轉劍也必死!
玄機十九劍的拜月式,獨樹一幟。
“且、在和敵方交手時,定要提前觀察敵方之速,不可出現錯判。
戰場如同棋盤,有時一步錯、滿盤皆輸。”
他頎長的手指落下一枚棋子。
雲驚凰看著棋盤,黑子白子,完全看不懂。
她皺起眉頭,“那若是敵方離我就一米距離呢?並不給我拜月式的機會?”
章之盯他一眼,怎麼這麼多問題!那也隻能怪自己笨!
容稷卻站起身,看著眼前的人淺笑:
“敏而好學,不恥下問,難得。”
尋常人誰敢問他如此多問題?一是拘謹,二是覺得問些愚蠢的問題丟臉。
容稷更加覺得他有天賦,又走到空地處,對他道:
“再教你一式,落禪式。”
伴隨著話落,容稷憑空原地坐了下去。
一襲白衣,清貴出塵,仿若打坐的佛禪。
雲驚凰看得目瞪口呆,還能這麼坐下去!
也就意味著再近的攻擊距離,隻要敵人武器沒刺進身體,都有躲避的機會!
“我試試!”
她學著容稷的姿態往下一坐。
可……重心不穩,人又不受控製地往後倒,摔了個四仰八叉……
容稷搖了搖頭,眼中頗有一分無奈。
他起身走過去,朝她伸出手:
“不急,看似簡單的功法,其實需長達數年的練習。”
雲驚凰點頭。
她隻是爭取沒被識破之前,多學一些招式,全數刻在腦海,以後可以慢慢練!
雲驚凰抓住他伸來的手腕,借力從地上爬起。
她還想再問些問題,容稷眉頭忽然一皺:
“你手腕的傷,何處而來?”
雲驚凰想到什麼,手腕連忙一縮。
對了!
為了不打擾帝懿,她每天晚上捆著自己的雙手雙腳睡,又愛動來動去。
時間一長,哪怕有用帕子墊著,手腕腳腕也被勒出紅紅的血印子。
要是讓容稷發現,身份豈不是會敗露……
思索間,容稷已將她的手臂拉過去,徑直上推衣袖。
就見那白皙的手腕上有斑斑的紅色印痕,是長期被什麼勒所致。
這傷明顯不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