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這次……
興許事情真不是這麼簡單。
丞相府,水太深。
雲驚凰就那麼一句不經意的話,在私底下激起了無人知曉的波瀾……
而暗中,龍墨負責暗中保護雲驚凰。
本以為這草包子今日會鬨出什麼事來,沒想到她竟然安然無恙?
而且不知為何,他感覺今日這事件背後,似乎是雲驚凰在推波助瀾。
故意讓陸嬌麗吃錯糕點,故意趁機讓雲瀟瀟看清雲京歌的真麵目,故意不動聲色救下雲瀟瀟……
不對!
雲驚凰一個草包紈絝千金,怎麼可能有這麼深的謀算城府?又怎麼可能運籌帷幄得如此成功、還全身而退?
龍墨看著那抹翻身上馬、吊兒郎當的身影,連忙收回思緒。
果然和傻子待久了,人也會跟著變傻……
雲驚凰策馬離開後,感覺暗中有人跟著。
她又幾個繞路,在京中巷子裡穿來穿去。
京中的小巷子路線沒有人比她更熟悉。
隻是半個時辰,她便順利甩掉人,步行到達第一醫館。
今天的事情還未結束,還有更重要的事!
果然。
雲驚凰剛以“一笙”的麵容、戴著麵紗到達醫館外,就見陳之薔已帶著雲瀟瀟前來此等候。
她們之前找過陳家的人,可即便是陳家最厲害的大夫,也說這臉沒得治。
幾乎全京城的人都知道,雲瀟瀟毀容了!
陳家家主十分聰明,對陳之薔道:
“聽聞京中第一醫館妙手回春,你們去探探底細。”
此刻,陳之薔看到神醫來,立即上前急切地問:
“你就是一笙神醫嗎?勞煩你看看我家瀟瀟的臉還有的治麼?”
雲驚凰掃了眼,陸四夫人下手極重,那道血口子長約八厘米,皮開肉綻,幾乎見骨。
她說:“診金一千兩,治療費兩千兩。”
合計三千兩!
陳家不如陸家有錢,尤其是陳之薔隻是一個嫁出來的女兒。
今日剛損失一半最賺錢的鋪子,剩下的鋪子利潤低,半年也就隻能賺三千兩。
陳之薔卻絲毫不肉痛,隻看著神醫問:
“神醫,你的意思是瀟瀟的臉還能醫治嗎?真的還能複原嗎?”
若是能恢複如初,彆說三千兩,就是讓她砸鍋賣鐵都行!
陳之薔是真的很喜歡自己的一雙女兒。
於她而言,男人不重要,爭主母地位也不重要,重要的是她和一雙女兒平安康健。
雲驚凰淡然從容:“我從不誇海口,跟我來吧。”
後半句是對雲瀟瀟說的。
雲瀟瀟此刻已經冷靜下來,隻要不提雲京歌,她就很淡定。
她也很擔心自己的臉這輩子就這麼毀了,連忙識趣地跟著神醫上二樓。
雲驚凰掛好牌子,關上門。
讓雲瀟瀟躺在手術床上後,她開始消毒淨手,給其全麻。
又拿著鑷子,夾住針線利落地縫合傷口……
半個時辰不到,一切完畢。
雲瀟瀟的麻藥也剛剛好失效,緩緩醒來。
她被穆寶錚扶著,還有些蒙乎乎的下樓。
所有人看去,就見雲瀟瀟臉上的傷口竟然被縫合了!
看不到任何針線,看不到猙獰的傷口,甚至隔遠了,幾乎看不見什麼痕跡!
靠近看,才能看到一條頭發絲兒細的密合縫子。
眾人無一不是驚豔。
第一醫館的醫術竟然如此神奇!
竟然能將那麼猙獰的傷口縫合得嚴絲合縫!
這簡直堪稱鬼手神醫!
陳之薔一家感激得連連道謝,甚至銘刻於心。
從今往後,這第一醫館就是她們的救命恩人!
雲瀟瀟也看了眼樓上一眼。
那冷冷清清的神醫,一看就沒什麼心機,技高人善。
而雲京歌……
這筆賬,她遲早要和雲京歌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