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驚凰被蒙著頭,完全看不見帝懿的表情。
她隻能感覺到帝懿的大手落在她身上……
她這才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
帝懿!帝懿竟然願意直視她的身體,竟然不那麼避嫌了!
這是裡程碑式的一大步!
雲驚凰連忙扒拉開被子,露出個小腦袋。
“阿懿,你看了凰兒的身體,要對凰兒負責喔!”
帝懿眉心跳了跳。
空氣有短暫的凝結。
雲驚凰還眼汪汪地凝視他、補充說:
“凰兒已是不潔之身,這輩子沒人要啦~隻求阿懿垂憐~”
帝懿收回抹藥的手,又將被子一拉,覆蓋在她身上。
“情勢所迫,你不言,無人知曉。”
雲驚凰眨巴著眼睛,“可做人要誠實呀,總不能騙人呀,騙人是不對的。”
帝懿目光落向她,“你——談誠實?”
今日傅雲燃控訴她的話,還猶在耳。
雲驚凰想起自己以前的胡作非為,一臉認真地解釋說:
“那是以前太年輕,做人做狗分不清嘛。
現在嫁給阿懿後,我要洗心革麵、好好做人!”
說到這兒,雲驚凰還調皮地朝著帝懿勾了勾唇角:
“咱們可以一起做,換著姿勢的做~浴室做~床上做~地上也可以~”
帝懿眸色又是一沉,轉動輪椅,離開。
雲驚凰連忙坐起身問他:“阿懿,去哪兒……”
“睡側房。”帝懿嗓音一如既往穩重矜貴。
雲驚凰才想起,現在的她身上上了藥,還不能穿衣服,被子幾乎都是隆起的,沒緊貼在皮膚上。
帝懿若是和她一起睡,豈不是孤男寡女……肌膚之親……乾柴烈火……玉火焚身……
她連忙叫住他:“阿懿,凰兒好疼~還害怕~要阿懿陪~”
帝懿:“你言之有理,看了便無人要,更不可同睡。”
雲驚凰:……
不小心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她極力挽救:“就聽阿懿的,我不會告訴人!”
“情勢所迫,彆人也會理解的!”
“而且我們睡了這麼久呀,不多這一日,日久生情、日日精進~”
可不論她說什麼,帝懿皆不再回應她。
他在側殿的軟塌上覆被而眠,周身是沉和的淡漠。
雲驚凰蹙緊了眉頭。
這一世的阿懿……與上一世完全不同……
前世她無心的一句話,他都會說她是在開車,然後把她折磨得下不來床。
可這一世……他真的沒有那意思……清冷如同佛子……
他看似對她好,實則又保持著該有的距離,甚至不越半步。
到底是哪兒出了問題?
雲驚凰躺在床上,皺著眉頭沉思著。
傷口疼,她有些焦躁不安,不時將手臂伸出來。
夜色裡,帝懿轉眸間,眼角的餘光便映入那畫麵。
那手臂露在外麵,皮膚很白。
鎖骨精致。
肩膀線條優美。
半露的風光……
帝懿合眸,大手一揮,內力又帶動著被子覆蓋在她身上,將她遮得嚴嚴實實。
雲驚凰在想事情間,不知不覺已睡得迷迷糊糊。
她不知道夢到了什麼,不安分地嘀咕:
“唔……阿懿輕點……”
帝懿容色又是一沉。
索性轉身,背對她而眠,保持絕對的距離。
殊不知……
夜色裡。
蒼伐老早就跑開了,還召集了幾名黑衣人集結、訓話。
“記住!往後要對王妃恭敬些!
王妃已是王的人,日後還會生下小世子,容不得你們再輕視!”
龍墨眉心一皺:“你在說什麼鬼話?王怎麼可能會寵幸那女人?”
那女人完全不配做王妃!
蒼伐卻道:“你知道什麼?我以前親耳聽到王和王妃談話,王喜歡用繩子捆綁什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