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她出手……這種事稍有不慎,便是萬劫不複!
怎麼才能不讓人懷疑到她身上呢……
怎麼才能撇得乾乾淨淨……不留下任何線索……
雲京歌思索著,忽然,眸底一亮。
她恍若在那死局棋盤上看到了出口。
拿起一枚白棋放下,原本的死局頓時有了新一輪的生路!
而那招式……
竟是以身入局!
雲京歌起身,已恢複往日的端莊、優雅。
“夏蟬,備車,送我再去見三哥哥一麵。”
夏蟬頓時嚇得腿軟,“小姐,采花大盜橫行,老爺說了你千萬不能出門啊!”
“何來什麼采花大盜?”
雲京歌輕笑,“11人,隻有3人是女子,那些女子姿色還十分平平,全是平庸之人。
采花大盜,不過是以訛傳訛。”
她冷靜說:“況且那人隻敢夜裡行動,說明是見不得人的手段,白天是萬萬不敢出現的。
我隻出去一趟,一會兒就回來。”
“這……”夏蟬還有些猶豫。
雲京歌看她一眼:“怎麼?你也希望我就這麼嫁與侯公子嗎?”
夏蟬微微一怔。
她自然不想,她還等著大小姐嫁入那奢侈的宮中,她也跟著吃香的喝辣的呢!
“好!奴婢這就去安排!”
今日,傅盛臨在望江樓裡與所有手下商者開會。
每個人全是商界的傳奇,卻全聽傅盛臨下達命令。
這時、滿堂走進來低聲稟告:
“公子,大小姐說有要事,正在外麵等著。”
傅盛臨長眉一皺,顧不得再談,立即起身大步出去。
到了會客廳,就見雲京歌坐著品茶,還是優雅秀美的模樣。
他皺眉:“歌兒,如今京中混亂,你怎麼出來了?”
雲京歌放下茶杯,蹙緊眉頭看他:
“哥哥……正因京中局勢混亂,所以歌兒才不得不前來這一趟。
人人皆說那人是采花大盜,可我認為不是。
他綁架帶走之人、皆是有一定小身份的人。
而綁架人,要麼為財,要麼為色,要麼殺人滅口。”
她講解得井井有條:“可被綁架的女子歌兒了解過了,姿色皆平平無奇。
他們又住在不同地方,毫無關係,不存在殺人滅口一說。
所以歌兒推斷,其定然是為財,許是再過不久,對方便會現身,逼迫其家人拿銀子贖人。”
傅盛臨這幾日來,難得欣賞地看她,誇讚:
“歌兒不愧是我們輔國公府出來的人,的確如此。
你大哥今日也是如此分析,已在帶人開始辟出謠言、安定人心了。”
“那便太好了!”雲京歌故作十分開心模樣,又皺緊了眉頭:“隻是……”
她欲言又止。
傅盛臨擔憂關切:“歌兒,怎麼了?”
雲京歌斂了斂眸,再一次厚著臉皮說:
“三哥哥,其實我今日來,一是想說出自己認為的真相,能幫上哥哥一些。
二來……”
她頓了頓,終究是開口說:
“歌兒想三哥哥能給我一些貴重之物防身。
若對方的確是求財,萬一……歌兒是說萬一,歌兒落在他們手中,有足夠的錢財,也能應付他們。
畢竟有錢能使鬼也推磨,萬事都好周旋。
若歌兒身無分文,歌兒擔憂他們……”
傅盛臨眉心一皺,“你這話倒是有道理。
來,歌兒,拿著。”
傅盛臨邊說邊從身上摸出一疊黃金票,遞進雲京歌手中:
“這是萬兩黃金,足以你應付許多突發狀況。”
雲京歌看著萬兩黃金票,眉心蹙得緊緊的。
就給一萬兩黃金?
她要的是百萬兩!
在三哥哥眼中,她厚著臉皮開口要錢,就隻值一萬兩黃金嗎!
傅盛臨見她的神色,自然知道她嫌少。
她向來高貴,對銀子數目沒有任何概念。
傅盛臨耐心安撫:“歌兒,一萬兩黃金已是許多人窮儘幾生幾世也賺不到的數額。
哪怕那些亡命之徒綁架千人、萬人,也未必能敲詐勒索到如此錢財。
三哥隻是希望你能心有節約,切勿好高騖遠。”
雲京歌眼皮狠狠一跳。
三哥哥竟然用好高騖遠這樣的詞來形容她!
在三哥哥心裡,她就是這樣的人嗎!
也好……既然他都這麼說了,那也就怪不得她不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