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還抬起手,試圖護住自己的臉。
可手一摸上去,就摸到柔柔軟軟的蟲體,嚇得她自己都狠狠一顫,“啊!”的一聲尖叫。
她隻能低下頭,眼睛的視線裡,又看見長長的蟲子吊在自己臉上。
“啊!啊!救我!救命!”
“不……不要……回去……全都回去……”
雲京歌又抬起手,鼓起勇氣努力地將那些蟲子往臉上按。
若是蟲子出來了,那她所有的計劃就全毀了!
今日不僅出了醜,還無法讓帝長淵對她情根深種。
不可以!不可以!
她隻要帝長淵,隻要帝長淵願意娶她,就足夠了!
所以雲京歌哪怕嚇得癱軟在地,也抬起手顫顫巍巍地去弄那些柔軟的蟲體。
“進去……進去啊……”
她還念叨著那些話。
一襲黑袍、臉上掛著黑蟲的表情猙獰,活像是個地獄裡的怪物、巫婆!
連傅家人一時間也懵了,完全不知道該如何處理這奇幻駭人的一幕。
人群中,忽然有人大聲道:
“我想起了!是地下黑市裡流傳的七情六欲!”
“這是一個怪醫那裡的中藥!據說七條黑蟲可以埋在女子臉上,六條蟲子由男方吃下。
從此以後,那男子便會對女子非卿不可,不離不棄!”
那男人說著,瞬間恍然:
“雲京歌是想用這蟲子、牽製住她想要牽製的男人!”
“啊!剛才誰對雲京歌有濃烈的想法,那另一半惡心的蟲子,就被誰吃下了!”
此話一出,全場嘩然。
剛才看雲京歌表演時,看著那美麗的容顏,他們這些男人誰不是生出憐愛之意?
難道……難道他們被喂下那惡心的蟲子了嗎?
他們竟然吃了那惡心的蟲子?
“嘔!”
一時間,無數人衝到旁邊的那個水台處,一片嘔吐,嘔吐聲一浪蓋過一浪。
帝長淵臉色最為難看。
不用調查,他已清楚答案。
是他自己!
他今日飲用的水中,有那奇怪的蟲子!
雲京歌!竟然膽敢算計到他頭上!
“簡直不成體統!”
一道更為暴怒的聲音更是響起。
是太師馮鶴!
他今日也來了,隻是不喜與人打交道,一直沒曾說什麼話。
此刻,他站在不遠處怒斥:
“堂堂丞相府之女,竟然去地下黑市那等地方、還使用如此齷齪的手段!”
“她想牽製的人是誰?今日在場的人還有皇子!
是丞相府教她如此做,還是你們傅家也意圖掌控皇權!”
如此話語不無道理。
這麼大一頂大帽子扣下來,丞相府與輔國公府全都得遭殃!
傅崇堅站了出來,更是怒道:
“馮太師,我傅崇堅清正一生,怎會做出如此醜事!”
尤其是黑市那種地方,傅司霆還帶著人圍剿過一次。
每次剿了生,生了剿,剿了又生,可謂是傅司霆心頭最為不恥之存在。
傅崇堅知道自己的大孫子為了黑市,花了多少心思,如今豈容人如此汙蔑!
他盯著地上的雲京歌斥責:
“說!到底是誰帶你去的黑市!誰讓你使用如此手段!”
“今日你若不召來,便按傅家家法伺候!”
伴隨著他的話落,傅司霆也看了寒冰一眼。
寒冰會意,立即飛身離開,前去傅家府邸取家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