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驚凰腦海裡籌謀這一切,策馬回城。
可到達一偏僻的樹林時,恰巧見雲煥天也騎著馬從裡麵出來。
雲煥天今天引誘了那些黑鼠,此刻是裝作騎馬閒逛,順便處理掉一些小痕跡,沒想到在這偏僻之地遇到踏月……
他單是看著馬上那紅衣身影,眸色就發亮:
“驚鴻神督,好巧,我們當真是有緣千裡來相會~”
雲驚凰看他一眼,不打算理,策馬就準備離開。
雲煥天卻駕馬過來,攔在她跟前:
“踏月姑娘,這麼躲著我做什麼?我又不會吃了你!
今天你也看見了,我大姐入獄,以後丞相府裡沒有嫡女,我也是父親唯一的兒子,自然是他最器重的人。”
雲煥天想著今天的成果,就覺得十分暢快,恍若自己是個權臣,運籌帷幄,無所不能。
他目光帶著七分傲氣,三分猥瑣地盯著她:
“跟了我,以後你就是丞相府的人。
等我在五天後聖上親辦的比武賽事成功,我還能負責江南水患大案,你就跟著享不儘的榮華富貴~”
說話間,他還策馬靠近雲驚凰,手往雲驚凰那白嫩的小手上一摸。
雲驚凰眸色一凜,抓住他的手一個反轉。
可雲煥天習武多年,甚至就勢一拉,直將雲驚凰拽進自己懷裡。
雲驚凰條件反射想用《玄機十九劍》的招式,但這些招式在江湖中有所傳聞。
玄機功法也是南黎國、也就是鎮南軍他們那邊的發源地。
若她露餡,以雲煥天這樣的習武之人一定會察覺……
也就是這短暫的思索時間,雲驚凰被拽著落座在雲煥天的馬上。
雲煥天捏著她的手,手還大膽地往她腰間摸去。
“早晚都是我的人,不如先恩愛……”
手還被落在雲驚凰腰上,“咚”的一聲!
是雲驚凰一個手肘子重重撞在他肋骨上。
在他疼痛那一刻,雲驚凰一個側身翻,從他馬上順利下來。
她坐回自己的馬,雙目冷意地盯向他:
“堂堂丞相府的公子,就如此沒有禮數?
強迫女官,該當何罪?”
“驚鴻神督,話可彆亂說!”
雲煥天立即正色看向她:“我們明明是兩情相悅、私相授受,誰能證明我強迫你?
你有證據嗎?有證人嗎?”
雲驚凰真想一個鞋底子拍過去。
雲煥天卻道:“你沒有,我卻有證據喔~”
說話間,他手中拿著個東西晃了晃。
雲驚凰看去,眼皮一跳。
是她中衣衣服上的一個紐扣裝飾!
雲煥天曾經是個混世魔王,如今竟然手速還這麼快,不知道何時扯下了她的一顆紐扣!
雲煥天坐在馬上,笑得一臉猖狂,還將那顆紐扣放在自己鼻尖一聞。
若有若無的女子氣息如暗香浮動,勾人心魄。
他唇角也得意勾起:“等我奪得比武,就向皇上請求賜婚。
這紐扣可就是我們兩情相悅的證據~”
說完,他朝著雲驚凰眨了下眼睛,這才策馬離開。
雲驚凰眼底冷意更濃。
在這個時代,女子的一個紐扣拿出去,哪怕是她跑斷腿也無法辟謠!
趙如蕙生的人,不論經過幾年的教育,還是如此卑劣下作!
她握著韁繩的手緊了緊。
雲京歌如今入了獄,就差最後一步……
正好雲煥天送上門來,那正是時候!
雲煥天還信誓旦旦想參加五天後的比賽?
那她便讓他再無機會參加!永遠無法麵見天顏!
另一邊。
傅司霆善後了一堆事宜,其中還包括留下帝長淵。
他到底是禦史台的人,辦的案子太多,所以簡單揣測就能明白自家妹妹的心思。
控製侯華之不可能。
而帝驍戰好色成性,雲京歌不會喜歡。
其他幾個皇子也格外平庸,與雲京歌接觸不多。
唯有帝長淵,好幾次見麵時,兩人見過。
雲京歌還誇讚過帝長淵。
傅司霆請來大夫給帝長淵把脈。
大夫診斷後,道:“無礙,蟲體是破裂死亡後服用,並不會寄生在人體中。
並且母蟲已處理乾淨,不會再有任何療效。殿下回去多喝水便是。”
送走大夫後,傅司霆對帝長淵行了個九十度的禮:
“我代表整個傅家、乃至丞相府,感謝長淵殿下今日寬厚之恩。”
若帝長淵當眾說出身體異樣,丞相府與傅家都得遭殃!
帝長淵立即扶起他:“傅大公子,你不必如此見外,隻是舉手之勞而已。
你也知曉,我在宮中無母族,常年被太子欺壓,無任何建樹,也無權勢。
能得雲大小姐看中,其實長淵心中欣慰還來不及。
隻是……沒曾想她用這樣的方式……”
帝長淵臉上流露出十分惋惜之意,還對傅司霆道:
“長淵一直敬佩傅家的光明坦蕩,也認為傅家堪當國之大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