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戰王教王妃騎馬?
戰王如今雙腿殘缺,一個殘王怎麼能教會王妃?你們這是想將王妃教廢嗎?”
雲驚凰:……
記得華英夫人不是這麼那啥的人啊……
還有蒼伐,蒼伐也不應該……
她暗暗看了蒼伐一眼。
蒼伐滿臉為難。
他當然不想將華英夫人順利請來,華英夫人也不想來。
天知道他們這些人想抱小世子多久了!
偏偏今日一早王就下達命令:
“若辦不到,即刻前行羅娑斯!”
羅娑斯!
那時沈神醫去年年底才發現的新大陸,其上氣候炎熱,人跡罕至,條件極其惡劣。
上麵生活的還是許多原著野人。
王一直在調派人過去,教他們東秦的文字、語言、文化。
而蒼伐一直知道,自家王的目標從來不再東秦,而是讓天下諸地、文化一統!
千百年後,各地皆有相同信仰、相同文化,人民皆為兄弟姐妹。
隻有這樣,才能儘最大可能減少、或杜絕永無止境的戰爭硝煙。
隻是……
去教那些人,過著惡劣的條件,日子實在是太苦了!
沈神醫曾經修書無數封回來,各種哭訴其中難搞事宜。
據說住的地方都沒有,得親手自己去搭建。
沐浴還會被一堆野人看……
更何況,王現在在東秦留的人手最少。
若他們都被調走,王身邊……
蒼伐知道自家王說一無二,隻能回給雲驚凰一個萬般無奈的表情。
於是……
鄭嬤嬤被華英夫人罵退。
蒼伐也推著帝懿到一高處。
帝懿還道:“好好學,孤在這兒陪同。”
雲驚凰:……
好吧,本來想說華英夫人教得不行,她學不會,隻有他教才行的借口,也沒指望了。
她就那麼百無聊賴地開始和華英夫人學騎馬……
枯燥而乏味……
這樣的日子,就這麼進行了兩日。
連鄭嬤嬤也無計可施。
另一邊……
青苔殿中。
傅承祁回來後,便不再允許任何人、包括帝長淵進入。
帝台隱的傷勢惡化很嚴重,他一直忙碌來去。
這兩日,帝長淵就一直守在外麵,一會兒佯裝給帝台隱熬粥,一會兒找來帝台隱喜歡的字畫。
他連自己的宮殿也不曾回,就等在寢宮外,目光不時投向那緊閉的門。
等那個結果……
既期望等到,卻又害怕真等到那一刻。
害怕聽到帝台隱的死訊。
那畢竟是世間唯一疼你的人……唯一的那一抹光……是他的九哥……
可是帝台隱不死,該死的人就是他!
他的大業……他受了這麼多年的苦,他不能死!
帝長淵就那麼自我折磨著、一步也不曾離開外屋。
連身上濕潤的衣裳穿乾了,也未曾換下。
等到這第三日……
林雋忽然從外走進來,在帝長淵耳邊低聲稟告些事。
帝長淵的身軀頓時狠狠一僵,臉色也在刹那間青白。
“你說什麼?”
林雋又低聲重複:“晉城那棵茶樹忽然被官府管轄,我們的人全被趕走。
津門那邊的漁船,也莫名受襲擊,全沉船了!”
帝長淵的眼皮狠狠一跳。
那棵茶樹,是有幾百年曆史的大紅袍,又名逢仙茶。
生於荒郊野嶺,無人知曉。
他自小不受寵,也沒有母族支持,更沒有生財之道。
當初是訓練了一批人四處走訪巡查,才總算發現那麼一顆生長在野外的古茶樹。
這些年來,也是憑借著那棵古茶樹的茶葉,賣了許多銀子,才供長淵殿的開支、以及諸多勢力的培養。
津門那漁船,更是他讓他的人出遠海打漁為營收。
隻有這些野外之物,才無人管轄,也不會引人注意。
沒曾想、連他千辛萬苦才找到的營財之道、苦心經營了這麼久的產業,竟然在這兩日之內忽然全數毀了?
他本就沒有家世。
如今還連這樣的路也給他斷絕?
“十一弟,痛苦嗎?”
一道清冽的聲音忽然傳來。
帝長淵長眉一皺,抬眸看去。
就見那扇緊閉的門,忽然從裡麵緩緩開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