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也彆多想,你隻需要負責盛裝出席就行。”
雲初鷺被騙,心理其實定然比她還難受。
安排這個晚宴,一來是提高雲初鷺的地位,為明天的行動做準備。
二來,也是希望分散她的注意力,讓她開心一些。
雲初鷺滿腔儘是感動。
雲驚凰連一句責怪之語也沒有……依舊對她這麼好……
他們所有人……局勢艱難,還想著讓她開心……
她斂眸,到底是什麼也沒說:
“好,一切聽由叔叔、姐姐操辦。”
當天下午。
不到半刻鐘,許多請帖發至文武百官手中。
上至太保太師,下至一個一品小官,全收到請帖。
傅家人也趕到東秦行宮之中,幫著臨時籌備此樁大事。
如火如荼,隆重盛大。
行宮一精致宮殿中。
雲初鷺已在紅霜等人的護送下而來。
她被穿上一套淺藍色的錦衣,重工打造,上繡有無數珍珠,宛若是滄海遺珠之感。
既顯得隆重,又將她柔美、靜雅的美感完完全全展示。
她坐在梳妝鏡前,看著鏡中自己的臉,任由紅霜為她梳妝。
其實今天離開傅家時,她還無意聽到僻靜的角落處,七哥傅聖禮在提醒姐姐雲驚凰:
“明日不論安排誰出頭,也亦被帝高祁懷疑到傅家頭上。
凰兒,你還是彆插手此事,我們來安排即可。”
姐姐卻堅定地說:“放心,我有分寸。”
雲初鷺手心緊了緊。
外麵的人皆在為她忙碌。
所有人對她是那般好。
而她自己……仿若廢物……
之前她還……
帝長淵……那個如蛇蠍豺狼一般的帝長淵!
梳妝完後。
雲初鷺斂了斂眸,對紅霜道:
“第一次戴這麼厚重的頭飾,我有些累,想先睡會兒。”
“好。”紅霜扶著她在旁邊的床上休息。
她則和春蘭守在外麵,不讓任何人接近。
殊不知……
在他們出去後,本來休息的雲初鷺睜開了眼睛。
她並沒有睡,在思索著事情。
外麵不時人來人往。
沒過一會兒,有宮中丫鬟議論的聲音傳來:
“雲初鷺還真是好命啊,一個野種,竟然一躍成為南燕國公主。”
“噓,小聲點,傅家人與雍帝對她護得緊。”
“哼,我就說說怎麼了?她那麼懦弱膽小,一副顫顫巍巍上不得台麵的樣子,哪兒配做公主?”
那些人自然很快被紅霜斂走。
但那些話還是傳入了雲初鷺耳中。
雲初鷺手心緊了又緊。
這些話她從小聽到大,她卻沒有如帝長淵那般,變成個居心叵測、無所不用其極之人。
帝長淵幾乎和她在相同環境下長大,為何偏偏就連無辜的女子都能利用……
興許是身上情花綻之毒,興許也是其他。
她忽然想迫切見帝長淵一麵,哪怕是當麵問問他也好。
雲初鷺斂了斂眸,拿出一個物品,在後窗處拉開。
那是之前帝長淵為了取悅她,而給她的一個信號彈。
他說:“不論何時、何地,隻要你需要,我定會在。”
那信號彈是特殊材質製成,沒有任何聲音。
飛到半空後,隻像是一簇煙霧,很快就消散得乾乾淨淨。
沒過一會兒,一隻奇異的飛鳥落到窗戶處。
雲初鷺將寫好的信紙,塞進飛鳥的腳踝之中。
她眸色悲涼而又堅毅。
既然之前的太子之爭是被她毀的。
那便由她來結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