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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孟氏語氣中帶著威脅,在她眼中,顧瀠若是個知道給自己留後路的,就該這個時候和自己示弱才是。可讓她詫異的是,顧瀠絲毫的擔憂都沒有,似乎外頭怎麼議論她,根本傷害不到她。
不由的,她想起了自己那個早逝的嫡姐。她是真的不明白,嫡姐那樣溫柔隱忍的性子,是怎麼生下顧瀠這樣油鹽不進,不知進退的女兒呢?
可心裡再怎麼堵得慌,小孟氏也不敢真的在這個時候和顧瀠不管不顧鬨騰起來。畢竟,信國公世子還在不遠處呢。
她是真的揣摩不準信國公世子到底對顧瀠是什麼態度了。你說他護著顧瀠吧,可他帶過來的回門禮簡直是寒酸。可他若不在乎顧瀠吧,方才不僅親自扶了顧瀠下馬車,在侯爺為難顧瀠的時候,他也多有袒護。
懷著這樣複雜的心情,眾人來到了老夫人院裡。
淮安侯老夫人不喜顧瀠這孫女,可再怎麼不喜,如今顧瀠已經是信國公府的世子夫人了,她也不好真的躲著不見顧瀠和信國公世子。
不過,畢竟回門的日子,女眷們這會兒都在老夫人房裡,所以陳硯青和顧瀠給老夫人請安之後,場麵上閒聊了幾句,淮安侯便帶了陳硯青往前院去了。
等到陳硯青離開,淮安侯老夫人終於沒忍住,有些嫌棄的對著顧瀠道:“你說你,既已嫁到信國公府,怎的新婚之夜竟連世子爺都留不住。如今因著這事兒,外頭多少人看我們淮安侯府的笑話。”
顧瀠早就預料到今日淮安侯老夫人必然會擺長輩的譜,心中一陣冷笑。
不過沒等她開口說什麼,一旁小孟氏就添油加醋道:“老夫人,這可不就是大姑娘的錯,這若不是沒得了世子爺的喜歡,今個兒怎會帶了那麼幾件寒酸的東西回府來。”
信國公府這些年得聖寵,拿出來的東西自然不會寒酸。隻是和小孟氏的胃口大開比起來,這些東西就有些不夠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