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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母,太子殿下喜怒無常,性格乖張,這些皇上不會不知道。可皇上又能夠容忍多久,畢竟皇上老了,朝臣們暗中早已經站隊東宮那邊,皇上隻會愈發猜忌太子。既如此,三皇子受了委屈,倒也不算全是壞事。等皇上無法容忍太子的時候,他欺負三皇子這事兒未必不會是罪責之一。”
端妃倒也不是真的想讓陳硯青替三皇子出頭,她慣來便是這樣的性子,愛擺出一副她和三皇子在宮裡無依無靠,隻有信國公府這個娘家。若非如此,她也不會在這點小事上,差點兒就落下淚來。
看著這樣的端妃,顧瀠心中不由冷哼一聲。
而等她同陳硯青出了永宸宮之後,顧瀠便微笑著看著陳硯青道:“世子爺,我雖初見三殿下,三殿下給我的感覺雖瞧著憨厚老實,甚至是有些膽小怕事的樣子。可我倒覺著三殿下未必就這般軟弱可欺。太子殿下既是喜怒無常的性子,三殿下惹不起,躲總該可以的吧。可三殿下卻一次又一次的被太子欺負,還鬨騰的闔宮皆知。可見三殿下也未必心裡沒有算計,不過是想讓眾人都知曉太子容不得他這個弟弟罷了。”
聽著顧瀠這番話,陳硯青眼中滿是震驚的看著她。
見他眼中的驚訝,顧瀠知道自己可能太過心急了,所以忙又找補道:“當然了,也可能是我小人之心了。或許是因著我自幼在徐家長大,所以總把人往壞了想。”
見她裝作什麼都沒發生的樣子,陳硯青卻伸手拉著了她的手,一字一頓道:“你我夫妻一體,沒有什麼是不可以直說的。”
“而且,你今日這番話,讓我也思緒良多。或許真如你所說,我小看了三皇子了。”
說完這些話,陳硯青牽著她的手,便往宮外去了。
隻讓顧瀠沒想到的是,長長的宮道上,他們竟好巧不巧的和太子撞在了一起。
太子身邊圍著內侍和宮女,而湖水裡竟然綁著十幾隻鴨子,當然這鴨子是擱在船上的,因著繩子捆綁,俱都掙紮著。
看著這一幕,顧瀠心裡猛地咯噔一下。
她是知道在京城貴族之間,愛玩一個叫做射鴨的遊戲。可那不過是將木製的鴨子放在水麵上漂浮,然後拿弓箭去射,誰射中了誰便是贏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