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察院內,李順限定在三天內審訊劉煥樟,可把杜明威愁壞了。
沒憑沒據的抓了人,已經令朝堂大臣不滿了,如果再對劉煥樟嚴刑逼供,事情捅到皇上那裡,怕是沒法收場。
畢竟,劉煥樟也是三品大員,牽一發動全身。
“來吧,各抒己見,商討這事怎麼辦吧。”
杜明威把副都禦史,僉都禦史,監察禦史,巡按所有官員召集到一起,商議提審劉煥樟。
“大人,李大人這是故意為難咱們。”
副都禦史何澤直歎氣,他們剛剛去了大牢,詢問了半天,一句話沒問出來,還讓劉煥樟給大罵了一通,造的灰頭土臉的回來。
“即便是這樣,人都抓來了,總得問出個結果來,不然,李順又要說咱們在其位不謀其政,傳到皇上那裡,少不得一頓責罰。”
杜明威也很頭疼,他也知道,劉煥樟揮金如土,那錢肯定不是好道來的,但是,劉煥樟官居三品,沒有確鑿的證據,是不能動大刑的,劉煥樟也是仗著這一點,死活不認罪。
“實在不行,跟李大人說說,放人吧。”
僉都禦史賁放提出建議,既然沒有證據,不得羈押著太長時間,證據不足,隻有先放了劉煥樟,李順是督察禦史,放人是要經過李順同意的。
“也隻能如此了。”
杜明威深思熟慮後做了決定,決定去找李順攤牌。
“放了?為什麼?”
杜明威找到李順,將大家夥兒的建議說給李順,李順當即跳腳,他廢了多大勁才把劉煥樟抓進大牢,還指著從劉煥樟身上抓大魚呢。
“大人,咱們用儘了所有辦法,劉煥樟就是什麼都不說,我們也是沒有辦法。”
經過兩天的接觸,杜明威知道李順吃軟不吃硬,放低了身態,試圖說服李順放人。
李順當然不會同意,劉煥樟要是這麼有骨氣,就不會貪汙受賄了。
“大人,我等是實在沒有辦法了,如果你要是堅持的話,隻能是你自己親自來了。”
見怎麼說李順都不同意,杜明威直接擺爛,李順是皇上身邊的紅人,他不怕得罪人,那就把劉煥樟甩給李順,李順願意咋折騰咋折騰吧。
“那我就親自來!”
李順知道杜明威不想得罪人,隻能自己親自上陣,他就不相信,撬不開劉煥樟的嘴。
“來人,升堂!”
李順下了命令,令人將劉煥樟帶上大堂。
不多時,劉煥樟被帶了上來。
“跪下!”
李順一拍驚堂木,對下方的劉煥樟大喝一聲。
“李大人,我乃朝廷命官,跪天跪地跪天子,你算什麼東西,讓我給你下跪,你配嗎!”
劉煥樟直挺挺的站在大堂上,嘴角扯出冷笑。這幾天他在大牢裡,已經想的很清楚,自己並沒有什麼證據落在李順手裡,隻要他不承認,誰也沒有辦法。
“讓他跪下!”
李順眼珠子一瞪,對兩旁的官差命令道。
官差上前,一腳踹向劉煥樟的膝蓋。
噗通!
劉煥樟吃痛,跪了下去。
“李順,你敢這麼對我,我要到皇上麵前告你一狀!”
劉煥樟沒想到李順竟然敢對他動粗,憤怒的跪在地上,恨不得生吞活剝了李順。
李順冷冷一笑,抓了劉煥樟,就已經把他給得罪了,即使現在把劉煥樟給放了,兩人之間的梁子已經結下。
所以,不管用什麼方法,都得從劉煥樟嘴裡套出口供來。
“劉煥樟,隻要你從實招來,我可以念在你為朝廷效力多年,給你一個體麵,如果不然,可就彆怪我不客氣。”
“李順,我行得正坐得端,沒有什麼可招的,難不成你還想嚴刑逼供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