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湛一出現,對著李順厲聲質問。
台上的沐青陽,本來已經準備好了赴死,沒想到關鍵時刻,高湛帶著人來了,忍不住悲喜交加。
“高大人,本官是朝廷命官,奉旨查案,沐青陽貪墨河道工程款,證據確鑿,其罪當誅!”
李順理直氣壯的說道。
“胡說八道,彆以為天高皇帝遠,你就可以肆意妄為,本官在朝廷也有人脈,皇上可沒有下令斬殺王爺的旨意。”
高湛冷著臉,對李順喝道:“就算你有證據,沐青陽是王爺,即使犯了罪,也應移交大理寺審理,你一個尚書,誰給你的權利!”
高湛怒不可遏,厲聲嗬斥著李順。
從沐青陽下獄,高湛就得到了消息,他趕緊寫了一封密信送去京城,京城回信說,朝中大臣都在為沐青陽求情,皇上還沒有表態。
得到確切的消息,高湛鬆了一口氣,覺得隻要朝堂那些老臣繼續給新皇施壓,新皇扛不住壓力,肯定會赦免沐青陽。
然而,沒等來朝廷滿免的消息,卻得知李順今日在菜市口,將沐青陽斬首示眾。
高湛聞聽五雷轟頂,轎子都沒坐,騎著快馬,帶著濟州官兵,馬不停蹄的趕來濟遠城。
幸虧他來得及時,若是晚了半步,沐青陽就人頭落地了!
“來人,給王爺鬆綁!”
高湛對身邊的都監寒勇吩咐道。
“是!”
寒勇答應一聲,帶領手下衝上邢台。
李順抬腿,一腳將最前麵的士兵一腳踢飛,身形一轉,飛身上了邢台,衝著寒勇等人高聲斷喝。
“誰敢給沐青陽鬆綁,殺無赦!”
嗖!
嗖!
……
寅虎帶著錦衣衛衝上邢台,一字排開,攔住寒勇等人,手中寶劍一晃,發出陣陣寒光。
“上前一步者,殺無赦!”
寅虎身上散發著陣陣殺氣,目光森冷的盯著寒勇等人喝道。
“錦衣衛!”
寒勇震驚,不由自主的往後退了一步,他帶著的州兵,見錦衣衛殺氣騰騰,心中膽怯,更是不敢再往前。
錦衣衛是皇家護衛,他們隻是州兵,天差地彆,跟錦衣衛火拚,還不夠人家塞牙縫的呢。
“反了,反了!”
高湛見李順帶領錦衣衛,攔住不讓給沐青陽鬆綁,氣的暴跳如雷,指著李順厲聲斥責。
“李順,彆仗著新皇的寵信,就可以肆意妄為,今日你放了沐王爺,以後保你享之不儘的榮華富貴,若是你不知好歹,恐怕你豎著進了濟遠城,橫著被抬出去,孰輕孰重,你可想好了,彆不識抬舉,自尋死路!”
高湛也豁出去了,自古以來有個不成文的規矩,處斬死刑犯都是在正晌午時,過了午時,就不能再執行了。
即使要執行,也得換個日子,時間依舊是午時。
所以,高湛給李順實行拖字訣,給京城爭取時間。
新帝為保住皇位,終究會妥協的,今天是最關鍵的時刻,絕對不能讓李順得逞。
李順自然知道高湛的詭計,心裡冷哼,這都是他玩剩下的,他要想做的事情,任何人都阻擋不了。
“高湛,我知道你的意圖,實話告訴你,我要殺的人,天王老子也阻擋不了!”
就算過了午時,沐青陽照殺不誤。
“李順,我也把話撂這,你要是殺了王爺,我高湛從此跟你不死不休!”
高湛放了狠話。
李順翻了翻白眼,他又不是嚇大的。
“大人,馬上就要到午時了!”
台下觀邢的小詩,抬頭望了望天,太陽馬上就要到正中,李順還和高湛對峙,心裡著急,隔著人群對旅順喊道。
李順抬頭,果然馬上就要到午時,不再同高湛莫急。
“寅虎,將州兵給我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