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四皇子殿下求見!”
“宣。”
踏入殿內,四皇子行了跪拜禮,便直奔主題。
“益郡天災一事,鬨得人心渙散,孩兒雖身處深宮,卻也對這件事有所耳聞,押送官銀之事,遲遲沒有定下人選。”
“想來父皇也擔心著身處水深火熱之中的百姓們,所以孩兒願請纓前往益郡,替父皇分憂。”
四皇子不卑不亢,身姿如玉樹般挺拔,眉宇間隱隱有皇帝年輕時的風範。
這孩子都長這麼大了,也懂事了,知道替朕分憂解難,哪像那個貪生怕死的逆子。
莫非真被朕給慣壞了?
皇帝看得一陣恍惚,續而凝目細細打量著跪在地上的四皇子。
見他風姿綽綽,麵貌淩厲,皇帝越看越覺得歡喜,便提筆下旨:“既是如此,次日便率領一百精兵,押運官銀送往災區。”
“孩兒領命。”
四皇子接過聖旨,同許尚書一起退了出去。
分開前,許尚書向他鞠了一躬,態度格外的恭敬。
……
押運官銀的路途遙遠,雖然路很艱難,但好在一路上十分的順利,順利得有些過分。
作為四皇子的伴讀,宋九也自然跟著去了,為了早點抵達益郡,眾人都騎著上好的馬匹,快馬加鞭趕往災區。
騎了三天三夜,宋九大腿內側都磨出來血,稍微動彈就疼得冷汗直流。
四皇子細心的發現了小伴讀的異樣。
很快趕路的隊伍裡,除了裝著官銀的箱子,多了一輛馬車。
這樣一來,行程自然而然的慢了下來。
夜晚降臨,黑暗逐漸籠罩了大地,一行人不得不停下歇息整頓一夜。
車廂內。
秦寒上完藥膏,把宋九的褲子提上,摸著他的軟發,眼神隱忍:“傷得有些嚴重,在傷沒好之前,不要想著騎馬。”
“可是……”宋九遲疑著想要反駁,他不想因為自己的原因,拖累了整個隊伍的行程,早一刻抵達益郡,百姓們便能早一刻獲得解救。
“放心,他們不敢多嘴。”秦寒臉色溫和,像是看出宋九心裡在想些什麼,安撫著說,“不急於一時,慢慢來。”
這幾天都在趕路,身體感到十分疲累,宋九雖然有些疑惑,卻也沒有多想,倒頭就睡著了。
半夜的時候,宋九被馬車外的喧囂吵醒了。
發生了什麼?
他揉了揉朦朧的睡眼,掀開了簾子,鞋子在踏出馬車的一瞬間,那些聲音戛然而止。
安靜無比。
宋九迷迷糊糊的睜開眼。
隻見,男人單手負立,站在跟前,修長的身形擋住了他的全部視線,伸出一隻手,溫柔的將少年鬢角的碎發彆到耳後。
“抱歉,剛才出了點問題,吵醒小九了。”
“那裡還疼嗎?快回去歇息,明天一早還要趕路。”
秦寒鳳眸微垂,看著他的眼神十分專注,眼裡的柔情仿佛能讓人溺死其中。
縱使天天都看著主子的逆天顏值,宋九還是扛不住美色,臉頰不爭氣的暈開一色嫣紅。
或許是睡夢中被吵醒,腦袋有點迷糊,除了主子都盛世容顏,便裝不下其他了,也沒多想。
宋九點了點頭,十分聽話的回了車廂,再次迷糊的睡了過去。
不知過了多久。
確定車廂裡麵的人睡著了,男人才優雅的轉過身,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
然後拿出手帕,慢條斯理的擦拭著另一隻手上的鮮血。
神情冷漠,宛若嗜血修羅。
而在他麵前,強盜的屍體橫七豎八的躺在地上,到處都是暗紅色的積液。
精兵們一聲不吭的搬運著屍體,隻是動作更加的小心翼翼,生怕發出一點動靜。
要是吵醒了主子的小祖宗,他們吃不了兜著走。
一切都很順利。
四皇子一行人來到益郡,當地衙門如蒙大赦,縣令來到城門親自迎接,跪在地上感激涕零。
接下來,開設施粥點,修建臨時住所,開放補貼,短短三日,益郡百姓已經脫離苦海,吃的飽穿得暖,不再流離失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