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色有些猶豫。
“彆擔心，儘量就好，能跳多少算多少。”或許是看出少年的擔憂，顧潛止淡淡開口。
這支舞蹈在界內公認的難跳，十分考驗身體的協調性和柔韌度，專業水平一看便知。
就連專業舞蹈者也有些吃力，更彆提一個新人了。
其他五個練習生都不說話，在心底默默的嘲笑著。
恐怕一個動作也沒記住吧，還不如趁早放棄，就說自己沒記住，省得丟儘臉麵。
令所有人出乎意料的是，麵前之人隻是閉上了雙眼，再次睜開眼時，氣場發生了微妙的變化。
少年一點點地舒展身體，踮腳，展臂，舉止間透著生疏和青澀，緩慢而堅定地將這段高難度的舞蹈完成。
一股空靈的氣質由內而外的散發出來，優雅從容。
雖然動作不標準，但其中的韻味卻模仿得淋漓儘致，總體來說瑕不掩瑜。
其他五個練習生相互看了一眼，皆從對方眼裡看到了羨慕和嫉妒。
不得不承認，這個新來的練習生很有潛力，很有天賦。
做完下來，宋九額頭出了些薄汗。
呼吸微喘。
眼眸忐忑地望了過來。
“還行，勉強及格。”
見少年水眸變得黯淡，顧潛止抿唇，又淡淡說道，“第一次能做出這樣已經很不錯了，多練幾次就會更熟練。”
宋九微微鬆了一口氣，嘴角噙著點如釋重負的笑意：“謝謝老師，我會努力的。”
顧潛止不冷不淡地點頭，繼續挨個糾正其他人的動作。
不知不覺，今天的訓練就結束了。
寬敞的訓練室裡又隻剩下兩個人。
宋九捏了捏手指，自覺地走到牆角開始壓腿，有了之前的經驗，這次很輕鬆就彎了下去。
少年的雙腿筆直，腿部與牆麵嚴絲合縫，微微側過頭來，臉蛋因為疼痛而變得紅潤。
斂眸微喘，嗬氣如蘭。
輕微的呼吸聲在訓練室裡格外清晰。
顧潛止垂眸，不知為何喉嚨有些乾燥，以動作不標準為由，他親自坐在少年的後腰上，手底逐漸發力。
“疼疼疼啊，老師彆壓了，嗚嗚，好疼，嗚…”
少年立刻就承受不住般哭了出來，“明明他們壓腿的時候都沒有被壓，為什麼我要被壓著？”
骨節分明的手指一直徘徊在他的腰肢處，時不時地往後麵壓。
宋九從來不知道自己的腰部如此敏感，每壓一次身體就要跟著顫抖一下。
“你的功課落後了很多，要求自然要比他們更加嚴格，才能追上進度。”男人聲音清冷，不帶有一絲的感情波動。
也對，忍忍就過去了。
宋九這般想著，嘴唇緊閉，身體再疼也不讓自己叫出聲來。
訓練室安靜了下來，沒有那軟軟的痛吟，總覺得少了點什麼。
顧潛止在心裡暗忖著，莫名的有些不悅，手下突然發了力。
少年沒有防備，險些痛呼出聲，湧到嗓子眼的大叫硬生生地咽了回去。
不行，我得忍住，不能讓顧老師心煩。
宋九兩眼淚汪汪，深呼一口氣，將身體放鬆再放鬆。
之後任由顧潛止怎麼發力，趴在地上的少年都沒有再出聲。
兩個小時過後，宋九渾身都酸痛，竟然覺得比第一次還要疼，即便是拉伸過了，走路都要扶著牆壁。
或許是精疲力儘了，在轉角處，一頭撞上了一堵結實的肉牆，眼看就要摔倒了。
一隻強健有力的手臂攔著了他的腰，低沉磁性的聲音在頭上響起。
“還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