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廷的勢力分為了三大黨派,除卻以皇帝為首的主要勢力,還有攝政王和趙將軍的擁護者。
攝政王與皇帝的勢力乃為對立,一向水火不容。
趙將軍是中立派的首領,性子爽朗,果斷殺伐,誰也不偏袒,其勢力在朝堂上獨樹一幟。雖然人目前不在京城,但其追隨者卻占了整整三分之一。
可以說,趙將軍是皇帝也要避其鋒芒,心生忌憚的人物。
張禦史表麵上處於中立,不參與其他派的爭論,但暗地裡卻向攝政王頻頻示好。
聽見這意味深長的話語,張禦史心裡一咯噔,皇上這是發現了他和攝政王有聯係了?
他接過折子,裡麵的內容讓人觸目驚心。
僅僅是粗略的一眼,張禦史後背就起了一層密密麻麻的冷汗。
曾經自以為隱瞞很好的醃臢事,現在一字一句記錄了下來,準確到某地某時某刻。甚至每日見了哪些人,每日的夜起次數都記得清清楚楚。
裡麵雖然沒有什麼大錯,但小錯不斷,在入獄的邊緣上一次又一次試探。
僅憑這一個小小的折子,就足以置他於死地。
“...臣心服口服。”
張禦史行了大禮,臉皮一會兒紅一會兒白,原來他的一舉一動都在皇帝的眼皮子底下,無所遁形。
他自詡做事隱秘穩妥,滴水不漏,但這份折子狠狠扇了他一巴掌,叫他認清了現實。
皇上能有如此強大廣泛的眼線,恐怕整個朝堂都在他的監視下,稍有風吹草動,都能立刻覺察到。
攝政王拿什麼跟皇上鬥?
換做以前還有幾分勝算,但就現在的形勢,豈不是嫌活得太膩了?
張禦史不由得對自己當初的選擇產生了動搖,投靠攝政王恐怕並非明智之舉。
“下去吧,愛卿能夠自省便好。”帝王揮手,退了朝。
張禦史大鬆了口氣,幸好皇上沒有怪罪下來,不然九族都不夠砍。
眾大臣好奇那折子裡究竟寫了些什麼,但礙於張禦史麵色凝重,他們也不好過多地詢問。
畢竟知道得越多,死得越快。
數月前,匈奴越發猖獗,幾番試探後見朝廷沒有什麼反應,行為更為放肆,搶劫盜竊無惡不作。
隱隱有往中原方向進軍的意思。
邊境的百姓們不堪其擾,在接到地方衙門的消息後,趙將軍請纓前往邊疆,親自鎮壓騷動。
前些時日,邊境頻頻傳來捷報,想來應該是大獲全勝,將匈奴驅逐出境了,算算時間,也該到班師回朝的日子。
帝王放下手裡的信封,麵上帶笑:“這趙宴倒還真有年少有為。”
趙宴趙將軍,出生武將世家,年紀輕輕卻練得一身好本領,一夫當關萬夫莫開。不僅武功高強,天底下找不出第二個能與之匹敵的人,其領兵才略也是旁人所不能及的。
較之其生父,更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
林總管瞥了一眼,敏銳地捕捉到幾個字眼:“不愧是趙大人,也才不過一月,就將那些個跳梁小醜殺得個措手不及。”
“於百米之外,一箭取下敵方首領的頭顱。”
“那些匈奴一聽到趙大人的名聲,就嚇得失了禁,可算是威名遠揚了。”
語氣裡全是敬佩。
“哦,你什麼時候也開始幫趙宴說話了?”
帝王停下手中的朱砂筆。
眼底染上一點意味不明的碎光。
林總管臉上帶著一點討好的意味:“還不是陛下您給的底氣。”
世人皆道趙將軍為人正直,不偏不倚,因厭煩朝堂上虛偽的做派,從不參與爭論,但卻極少有人知道他私底下與皇帝十分交好。
兩人的關係堪比密友。
帝王看著案牘上的文字,沉吟道:“想來,趙宴也該回來了,接風洗塵儀式是時候提上日程。”
林總管立刻意會:“奴才這就吩咐下去,讓底下人著手準備。”
百米之外就能穿透敵方首領的頭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