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宋九那些一出生就家庭富貴和睦的富二代,從小享受著父母的偏愛與照顧。
和他根本不是同一世界的人。
何必產生交集呢?
估計也是一時興起,看他被眾人孤立覺得可憐,才會刻意靠過來,心情好了就憐憫地施舍一點善意,心情不好就丟在一旁,任由自生自滅。
嗬。
虛偽得讓人想吐。
路冽嘴角扯出一抹嘲諷的笑意,慢慢走了回去。
如果可以,他寧願不回家,一個不像家的家。
跟以前一樣,推開門,還沒走進去,一股濃烈的酒味混合著劣質香煙直衝鼻腔。
大廳的家具東倒西歪淩亂異常,地麵全是啤酒瓶的玻璃碎片,他血緣上的父親喝得醉醺醺地倒在沙發上,口裡嘟囔著什麼股票,漲跌之類的。
旁邊是一堆青黃的嘔吐物。
而他的母親則懶懶地依靠在不遠處的廚房門口,穿著暴露,蕾絲的情趣連衣裙遮不住麵前的洶湧,脖子處還留著幾枚紅痕。
見兒子回來了,路母看也不看一眼,自顧拿口紅塗著紅唇。
路冽表情沒有一點波動,繞過玻璃碎片往樓上走。
一個衣衫不整的陌生男子從父母曾經的婚房裡走了出來。
大概是認出了人,陌生男子尷尬地笑了笑,提著沒係好的西裝褲,匆忙離開了。
路冽立在旋轉樓梯口,低垂鳳眸,幾乎是以厭惡的口吻說話。
“跟你說過多少次,你要接客還是亂搞,我不會管你,但你不應該把人往房子裡帶。”
“臟了我的眼睛。”
“你要是不想我考好一點,不想我為路家積累人脈,就儘管這麼做。”
“提醒你一句,名聲搞臭了,再怎麼偽裝都上不了頂流階級。”
這些年路家的生意越來越難做,一直在走下坡路,最後經濟運轉不開,公司倒閉,逐漸退出頂流圈子。
路父頹廢之下開始炒股,但運氣不好,虧損了很多錢。
當初花大價錢把路冽送去富二代雲集的啟靈貴族中學,也是為了以後積累人脈,攀附權貴,重新回到頂層。
權貴世家的聯姻都是為了利益和金錢,路母唯利是圖自私自利,老子是靠不住了,還指望著靠著兒子翻盤。
她抬頭,淡淡地瞥了人一眼,絲毫沒有被撞破情事的羞愧,朝兒子拋了個媚眼:“放心,我心裡有數。”
剛剛經曆過激烈運動,路母雖然人過中年,但依舊風韻猶存,一舉一動都帶著低俗的風情。
“知道就好。”
路冽厭惡地收回目光,回到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