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手!拿開你的臟爪子,本小姐身嬌體貴,弄傷了你賠得起嗎?”
呂秋雪高聲嗬斥,看著麵前的路冽,眼神憤怒得快噴出火來,手腕不停掙紮,但奈何對方看起來瘦瘦高高的,力氣卻大得驚人。
在絕對強大的力量麵前,她的反抗襯得像個滑稽的小醜。
又搞笑又渺小。
意識到力量的懸殊,呂秋雪眼裡的憤怒逐漸被名為害怕的情緒占據。
被抓住的手臂疼得厲害,似乎快要折斷了。
麵前的男生臉色陰沉,緊握的五指像一把鐵鉗子死死攥住人的手腕,眼睛漆黑而深沉,透不進任何光亮。
可以說,如果這巴掌落了下去,如果周圍沒什麼人,呂秋雪相信,路冽會毫不猶豫扳斷她的手腕。
她憤怒,她驚恐,掙紮間,手上的禁錮突然消失,她因為後坐力,狼狽地跌落在橡膠操場上。頭發淩亂,再加上猙獰的表情,哪還有貴族大小姐的優雅。
圍觀的人越來越多,議論聲也越來越大。
呂秋雪向來享受著眾人羨慕的目光,頭一次被這般羞辱,她臉皮子燒紅,狼狽站起身,剛才跟她膩歪的男的早跑沒了影。要不是她那些跟班們不在,她非得當場報複回去。
“好好好,你們人多勢眾,仗勢欺人,欺負我一個柔弱的女生,不要臉的東西,你們給我等著。”放完狠話,她跛著腳匆匆離開。
見中心人物走了,其他看熱鬨的同學也紛紛散去。
“雖然很謝謝你幫了我,但是剛才不應該激怒她的,她家世雄厚且性子嬌縱,今天受了一頓折辱,定會找機會報複你。”
宋九朝身旁的男生擔憂地看過去,他背後有宋家支撐著,不用怕呂秋雪找茬兒,而路冽自然而然成了最佳人選。
就算鬨出人命了,呂家也會為了唯一的女兒,使勁手段掩蓋住真相。
路冽嘴角扯出嘲諷的弧度,冷冷說道。
“在她們眼裡,自己的血液都是肮臟的,帶著致命的病毒,如果真的找了上來,我就割破手腕,把鮮血撒在她們臉上,到時候,誰怕誰還不一定。”
“不是造謠我有艾滋嗎?那就讓她們嘗嘗艾滋病人的血是什麼味道,夠她們膽戰心驚一段時間了。”
割破手腕?
有幾個手腕能夠割?
宋九搖搖頭,當即表示否定:“不行,這招看似有效,但實際傷敵八百自損一千,你身體已經夠虛弱了,我...”
“好了,不說了,我自己心裡有分寸。”
路冽直接打斷了他的話,開啟了另一個話題。
“模擬考準備得怎麼樣,你還是把重心放在學習,我拿錢做事,必須督促你學習,要是有什麼不懂的隨時可以來問我。”
最近的心思一直在任務對象身上,都快忘了模擬考的事,為了不被刷下去,他得好好複習惡補功課。
宋九點了點頭,答應了下來。
路冽家境不好,父親酗酒家暴,母親熟視無睹,在宋九看來,那不是一個家,而是令人飽受煎熬的地獄。
所以,他以家教的理由,勸說路冽和他一起留宿住校,住宿費由他承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