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是上課時間,周圍基本沒人,再加上這裡是監控死角,要做點什麼簡直輕而易舉。
不過轉瞬間,欲念已經變成了一股淡淡的殺意。
“老子想要的人,就沒有得不到的,裝什麼高清?敢拒絕我?敢掃了我的麵子?沒殺你了已經是仁慈了。”
衛錦冷冷一笑,轉而捂住少年的嘴,撈起人的上衣,空出的另一隻手死死掐住他的腰窩。
恨不得掐下一塊肉來。
宋九當下疼得淚水直流。
痛苦。
惡心。
他胃囊不斷翻湧,口裡泛起酸水,直接反了胃,卻因為嘴被死死捂住,又生生咽了下去。
掙紮無濟於事,少年流著淚,徹底絕望了。
對,就是這種痛苦的表情。
看到少年因缺氧而發紅的臉,衛錦愉悅地眯起眼,享受著視覺盛宴。
他欣賞夠了,還沒來得及再做點什麼,整個人就被一股大力踹出三米之外,疼得直打滾。
沒了束縛,宋九張嘴吐了個昏天黑地,連胃酸都吐出來,他顫巍巍靠著牆壁,看著麵前之人,幾乎崩潰地哭出了聲。
路冽毫不嫌棄地把人抱在懷裡,雙手環抱住哭泣的少年,給足了安全感:“沒事兒了沒事兒了,彆怕彆怕...”
天知道剛才看見少年被人掐住脖子的時候,他心裡多麼的憤怒。
等到把人摟在懷裡,他才發現自己的手顫抖得厲害,呼吸也在顫抖。
不敢想象,若是今天他沒有及時趕來,宋九會遭遇什麼可怕的經曆。
見人的情緒稍微緩和一些,路冽鬆開手,朝躺在地上捂住襠部的衛錦走去,抬腳踩住了對方的臉部,就像之前廁所裡的那樣,一點點用力碾壓。
力氣大得出奇。
衛錦沒想到他一向看不起垃圾蟲敢踩在他的臉上,抬手攥住對方的腳,卻發現自己引以為傲的力氣根本沒用,撼動不了對方分毫。
怎麼回事?
這個該死的垃圾貨怎麼可能有這麼大力氣?可惡!
衛錦感覺到自己呼吸艱難,死亡的威脅讓他再也壓抑不住,丟棄尊嚴哭得稀裡嘩啦,像個鼻涕蟲一樣直喊求饒。
路冽充耳不聞,他麵無表情低垂睫毛,俯視著地上的人,一雙鳳眸變成了全黑色,沒有一絲眼白,不像活人的眼睛。
詭異而恐怖。
但由於角度原因,在場的人沒有一個人看見了這駭人的場麵。
路冽全黑的眼睛在轉身時瞬間恢複了正常,把不斷咳嗽的宋九打橫抱起,轉身離開了。
寢室。
路冽把人放在沙發上,自己端來一盆熱水,用帕子細心地揩去少年嘴角的酸水,又擦去他麵部的汗。
隻要是被觸摸過的地方都要好好擦乾淨。
尤其是被掐得青紫不堪的腰窩。
宋九從驚恐中緩了過來,他發現路冽的情況有點不對勁,一個勁兒地換水給他擦拭身子。
腰窩那部分的皮膚反複擦了好幾遍,都快被擦出血了。
“路...路冽,你你沒事吧,我覺得夠了,已經洗乾淨了,不用再洗了...”
說實話,宋九有點害怕現在麵無表情的路冽,他小心翼翼地觸摸對方的手腕,阻止第二十次伸向腰窩的毛巾。
那人漆黑的眼珠子緩緩移動,看了過來。
“不夠不夠,臟了,太臟了,該死的雜碎,怎麼敢的怎麼敢的?”那人說著,不顧阻礙,又將人的腰窩擦拭了一遍,直到有點破皮才堪堪停下手來。
不知過了多久,路冽終於停止了魔怔般的動作,他彎腰,靠近宋九青紫的腰窩。
落下一個憐惜而冰涼的吻。
我的,隻能是我的......
在宋九看不見的地方,路冽的眼睛又變成了全黑色,猶如兩顆深不見底的黑洞,滲人詭譎。
那是惡魔之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