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色的小羊皮鞋掉落地上,鞋麵和鞋底裂開,像是露出血盆大口。
這就是薑寧給於瀟準備的禮物。
徐燕本來還覺得這樣的禮物未免也太過分了,他的確要和彆人結婚了,但這兩個月,他們根本就沒有什麼聯係,幾乎已經處於分手的狀態。
他要找彆人也說得過去。
但,溫漫漫既然已經懷孕,那就不是這個兩月的事了,也許他們之前就已經在一起了。
在他們還在談朋友期間,溫漫漫就插進來一腳,不是破鞋是什麼。
她不由感激薑寧,為她出了這口惡氣。
來吧,溫漫漫如果敢再罵她,她也一定要罵回去!
誰知道,溫漫漫卻是朝著張鐵柱怒目而視,用尖銳的聲音開口:
“你來乾什麼?這裡有你什麼事,看你一身窮酸樣,難不成還想過來蹭飯啊!”
張鐵柱乾裝修的,工作環境不好,穿的衣服上帶著油漆和灰塵,頭發也是亂糟糟的,的確和生日宴會格格不入。
聽到溫漫漫這麼說,他停住腳步,一臉痞笑地看向她:
“溫漫漫,你還真是耐不住寂寞,又勾搭上男人了。”
他的話像往平靜的湖水投進石子,讓所有人都好奇地看過來。
於瀟見他出言不遜,伸手抓住他的衣領,朝他臉上揮拳,
“你說什麼呢?”
從剛才薑寧她們幾個進來,到拿出破鞋,他心裡就憋著一肚子火氣。
現在又來一個不知死活的張鐵柱,他再也沒辦法控製自己了。
薑寧拉著徐燕往旁邊閃了閃,得,不用他們出手,就已經打起來了。
張鐵柱被人打了一拳,用手指抹掉嘴角的鮮血,不怒反笑:
“你這麼生氣乾什麼?我又沒有說錯。我和溫漫漫是初中同學,她上初中的時候,就跟男生鑽小樹林了。兩個多月前,我在一個飯店撿到她,她爛醉如泥,還和我回家了。
她到了我家,就急不可耐地脫衣服,很是饑渴呢!”
他越說越離譜,眾人都把疑惑的目光落在溫漫漫身上。
溫漫漫都快氣死了,他怎麼能這麼無恥呢!
當時她喝醉了,什麼都不記得,等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光著身子和他躺在一起。
她說要去報警,是他哭著求她,說絕對不會把這件事說出去的。
天啊,今天可是她大好日子,如果於瀟不娶她,以後她要怎麼做人?
“瀟哥,你不要聽他胡說,根本沒有那回事,我隻有你一個男人。你要相信我!”
她挽住於瀟的手,梨花帶雨。
於瀟看到她這個樣子,心裡一軟,拍著她的手安慰道:
“漫漫,我相信你,他們就是故意來搞破壞的。”
他陰鷙的視線從徐燕身上掃過。
在他心目中,張鐵柱的出現,是徐燕的安排。
“徐燕,這兩個月,我們沒怎麼聯係,我以為你已經想清楚了,沒想到你是這樣的人,在我們大好的日子,帶人來搞破壞!
漫漫雖然是我媽介紹的,但我們以前也算是青梅竹馬,她一直在等我,我不能再辜負她。請你們自重,馬上離開。”
於瀟朝徐燕,語氣不善地說道。
徐燕真的沒想到,明明是他劈腿,還能這麼理直氣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