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現在的臉雖然已經是老太太的臉，但沒有什麼老年斑，臉型也沒有怎麼變化，和年輕時的樣子，還保留著五六分相似。
“爸，你確定照片裡的人就是你的初戀情人嗎？”楊璐直截了當地問。
楊自強的臉有些臊紅，“你這孩子，都多大年紀了，還說這個乾什麼。這些都是久遠的記憶了，現在不說這個了。”
楊璐的手指在照片上摩挲，啞然失笑，
“爸，這麼多年，你都沒有去我那個四合院看看，你知道你錯過了什麼嗎？
薑寧的媽媽就叫紀敏，她就是你照片裡的人！”
楊自強握著拐杖的手一抖，整個人僵住。
“你說什麼？”
他的聲音暗啞而焦灼。
他認識的女人沒有死，還好好活在這個世界上。
而且她離自己那麼近，有很多次見麵的機會，卻一直沒能得見。
“走，你快帶我去，我要去化工廠。”
他反應過來後，馬上讓楊璐開車，帶他去化工廠救人。
此時，薑寧的車已經開進了化工廠。
破舊的化工廠，連一個看門的都沒有，裡麵的道路早已經雜草叢生。
所有的建築都在地震中被摧毀過，後來就沒有重建，也沒有人修複，就這麼一直待著。
在一片廢墟中，一根百米煙囪顯得尤為明顯。
她抬頭看去，便看到兩個女人的身影。
其中一個被繩子綁起來的，正是紀敏。
而另外一個，是多年未曾聽說也未見過麵的馬慧娟。
在坤坤被判刑後，薑寧也曾經關注了馬慧娟的消息，不過，她好像挺善於隱藏的，竟然沒有打聽到她的任何消息。
沒想到，她一出現，就弄出這麼一個驚天行動。
薑寧從車上下來，將後備箱打開，裡麵全部都是一摞摞的紅色百元大鈔。
她拿著喇叭朝煙囪上大喊，
“馬慧娟，你把我媽放了，這些錢都是你的了！鬆鬆去哪了？隻要你完好無損地把鬆鬆還給我，我可以保證讓你下半輩子衣食無憂，讓你兒子也可以瀟灑一輩子。”
馬慧娟聽了，發出哼笑，抓住紀敏身後的繩子，將她整個人往前推了一步。
她們所站的位置，是煙囪最上麵的一個檢修台，檢修台四周是半人多高的欄杆。
隻要紀敏的身體再往前探出去一點，很可能就從一百多米高的地方摔下來了。
紀敏看到地上薑寧小小的身影，嚇得大喊，
“寧寧，我好害怕，我不要掉下去。”
情急下來，她竟然叫出了薑寧的名字，甚至說出了一句完整的話。
薑寧卻沒時間感到高興，而是警告馬慧娟，如果紀敏出事，她彆想撈到一點好處。
馬慧娟毫無懼色，反而哈哈大笑，
“薑寧，你以為自己有多能耐，這個時候還不是要求我！如果你還想見到你的外孫，最好對我客氣一點。不然，你下次見到他，就是一具冷冰冰的屍體。”
薑寧氣得渾身顫抖，身上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冷意。
心裡的怒火平息了很久，她心裡有了一個決絕的想法。
在這個時候，哪怕讓她灰飛煙滅，她也要把馬慧娟弄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