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琛拿起信,細細看起來,果然發現,模仿的人,將“易”字上麵的日寫成了目,多了一橫。
雖然模仿了骨架,但因為固有的寫字習慣,還是暴露了出來。
易勇抿著唇,青筋暴跳,到底是誰這麼大膽,敢做出這種陷害彆人的事?
就在幾個人分析的時候,馬慧娟竟然氣衝衝地走了過來。
“易支書,我上次跟你反應的事,到底有沒有結果?”
她再不出聲,薑寧就要把易支書拉下水了。
易勇眯眼打量一下馬慧娟,想起她就是曾經去辦公室告薑寧狀的人。
“既然你來問,我現在當場答複你。公社已經同意薑寧開裁縫鋪,如果你有什麼意見,請寫報告,而不是這麼莽撞地找這個找那個!”
被直接駁斥,馬慧娟的臉頓時紅一塊白一塊,胸口憋著怒火。
“易支書,這件事到底是個人同意,還是公社同意?
該不是因為薑寧給你喝了幾口高檔酒,就把你收買了吧!”
“混賬!你紅口白牙說什麼呢!你這樣是對乾部的汙蔑!”
易勇氣死了,怎麼會有這樣的人,還是帝都來的知青呢,跟薑寧簡直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雲泥之彆。
這時,他腦中靈光一閃,這馬慧娟當著麵,都能撕薑寧,不會就是背後寫信的人吧?
他心念一轉,臉上陡然堆上笑容:
“馬知青是吧,我知道你嫁給林濤後,操持家務不容易,但是你也不能眼紅彆人掙錢,這樣吧,我允許你也能接做衣服的活,條件一樣,掙的利潤交給公社三成。”
“真的?”馬慧娟喜出望外。
餘小鳳病好了之後,就天天念叨要接訂單做衣服的事,如果有了易勇支持,肯定能把生意做起來。
“當然是真的,你要不相信,我可以給你寫一個保證書。你做衣服,公社絕對不會以投機倒把抓你。”
易勇肯定道。
還等什麼,像怕易勇跑了似的,她快速從屋裡拿來了紙筆遞給易勇。
易勇笑嗬嗬:“我說你寫......我保證馬慧娟可以參與定做服裝交易,所有訂單收益,交公社三成......”
他邊念邊瞄著她寫字。
等寫完“易”字後,紙被他抽走了。
“馬知青,這封信也是出自你的手吧?”他揚起了她寫過的信。
馬慧娟瞳孔放大,臉色一片慘白,手不自覺抖起來。
不,她要冷靜,她絕對不會承認,剛才她寫字的時候,故意寫得歪歪扭扭,不可能通過筆跡對比出來。
“易支書,你在說什麼,我聽不懂!”她嘴巴強硬。
一旁的薑寧、林琛、劉芳都笑了。
就在易勇變臉的時候,幾個人就已經猜到他要乾什麼了。
沒想到,馬慧娟竟然這麼快上當。
她的那個“易”字,錯得一模一樣,等於不打自招。
知道中計後,馬慧娟用驚恐的眼睛掃視著他們,顫抖著身子跌坐在地上。
“你們......你們怎麼這麼歹毒,竟然聯合起來欺負我!我可是一個孕婦啊!這個世界到底有沒有天理?”
叫囂聲衝破雲霄,樹上的麻雀被她的驚叫聲震飛。
但也改變不了,她被民兵帶走的命運。
公社連夜開會,商討對馬慧娟的處罰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