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她輕蔑地看了一眼薑柔走了。
薑柔看科長臉上掛著笑,忙上前提出自己合作的事。
任坤臉上早已經成撲克臉,聽完她的訴求後,冷然拒絕:
“不好意思,我們廠一般跟公司合作,至於個體戶,我們廠訂單起訂標準是五千件。”
薑柔傻眼了,五千件衣服,就算進價隻有十塊錢,那就是五萬塊啊,她根本沒有那個本錢。
氣呼呼地從服裝廠出來,她朝地上吐了一口唾沫。
特麼的晦氣,都跑了十幾家了,都是這個樣子,有的廠子還能見到廠長,這個廠連廠長麵都沒見到。
明明看高寶亮每天進貨的品種很多,數量也沒有這麼多啊!
難道他們的進貨廠家另有乾坤?
就在她一籌莫展的時候,她看到旁邊桌球廳裡,有一個熟悉的身影。
這個人正是每天早上給高寶亮店裡送貨的小年輕,叫阿勇。
說起來,這個阿彪也挺神秘的,每天早上就負責送貨,送完貨人就不見了。
原來,他來這裡打台球了。
她從小賣部買了兩瓶汽水,朝阿勇走去。
裝作很自然地把汽水遞給他,她擠出一抹微笑:
“球打得不錯,教教我唄!”
阿勇打完一杆,蹙眉看向她。
這人不是隔壁的大姐,不好好守攤,怎麼跑他這來了。
他接過汽水,“大姐,你的生意不做了?”
薑柔胸口一堵,她有那麼老嗎?叫她大姐。
為了和阿勇套近乎,她隻好強忍著不適和她套近乎。
阿勇的朋友,多數是在台球廳認識的混混,看到他和一個長得還算漂亮的女人說話,對她擠眉弄眼。
薑柔又是請喝汽水,又是請吃飯,還真從阿勇口裡套出來不少有用的消息。
原來,高寶亮店裡的衣服,都是林琛一家一家選出來的,林琛和廠裡簽了長期合同,他隻需要定期去拿貨就行了。
阿勇隻是幫他們跑腿的。
“那你也夠辛苦的,每天要拿那麼多貨,他們給你開多少錢啊?”
薑柔故意引導他,想離間阿勇和林琛他們的關係。
阿勇擺擺手:“一個月五百。”
薑柔臉色一僵,她做夢都沒想到,一個跑腿的,能拿這麼多錢。
難怪問他具體是哪些服裝廠,進貨價多少,他一概不說。
看來用錢引誘他是不可能了。
就在他們飯吃到一半,阿勇的那幾個朋友也過來了,和他們坐到了一桌。
薑柔被他們稍微一哄,就喝下了好幾杯啤酒。
晚上,當她從醉意中醒來,發現自己躺在一間簡陋的房間裡的大床上,身上不著片縷,身邊還躺著兩三個同樣光著身子的男人。
其中一個就是阿勇。
她的臉頓時血色全無,變得煞白。
下體劇烈的撕裂疼,讓她意識到,自己剛經曆的什麼。
她趕緊把阿勇叫醒,朝他咆哮:
“你們這群畜生,你們對我做了什麼,我要去報警,把你們都抓起來。”
阿勇有片刻的驚慌,隨後抱住她哀求道:
“姐姐,你彆報警了,你不是想知道琛哥的進貨渠道嗎?我都告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