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幾天,當張鐵柱在院牆那裡轉悠的時候,他手心就捏了一把汗。
他對紅姐也不抱幻想了,看得出來,她是衝著錢來的。
紅姐氣死了,朝薑建國大聲質問:
“陸鳴也就算了,柔柔可是你的女兒,你就這麼坐視不管啊!”
薑建國鐵青著,不滿她的咄咄逼人,
“不然呢,你讓我一個殘廢上哪裡找人。我覺得,陸鳴的事能大而化小,背後一定遇到了貴人,你還是耐心等待吧,柔柔肯定會回來的。”
反正沒辦法,急又有什麼用?
他們這個年,過得特彆糟心。
與此同時,高寶亮領著楊璐,正在村裡轉悠。
他們初三晚上到了家,家裡人都高興壞了,到點了不去睡覺,都圍著他們問長問短。
高貴祥抽著旱煙袋,笑得露出一口被煙熏了的黃牙,對小兒子的媳婦,彆提多滿意。
就是高母的要求比較多,回來後,就讓他們挨家挨戶給長輩拜年。
楊璐轉了半天,腿都走累了,還沒有拜完,便開始有意見了。
“彆不高興了,拜年就是這裡的習俗,你覺得不習慣,我們就不去了。”
高寶亮從小就沒有那麼講規矩,帶著她往湖邊走。
“林琛他們家就在離這幾公裡的茶園村,要不要去轉轉?沿著湖邊走就能走到。”
看了一會風景,高寶亮提議道。
楊璐這下來了興趣。
這裡的人都說方言,那些大嬸子小媳婦聽她說話,老喜歡笑哄哄的,好像她的發音多麼奇怪似的。
要不就是問家裡是乾什麼的,做什麼工作,掙多少錢,跟查戶口一樣。
最氣的是,那個叫翠花的大嫂,表明對她特彆熱情,背地裡跟高母編排她,說她早上起那麼晚,還不乾活,高寶亮娶了她,就是娶一個仙女。
高母一開始對她也特彆寬容,被翠花說了幾回,她也開始有意無意地教育她,說一些讓她要學會乾活,伺候男人的話。
她聽了這些,也不敢告訴高寶亮,因為高寶亮護著她,彆搞出矛盾才好。
兩人手牽手走著,感歎南方這個時候,竟然樹木都是綠的,山清水秀的,難怪這裡的女人皮膚都好。
“你說南方姑娘這麼漂亮,你怎麼偏偏喜歡北方姑娘。”楊璐突然問道。
高寶亮笑笑,感覺這是一道送命題,趁四周無人在她臉上親了一下,
“這跟南方北方沒關係,關鍵是得咱們兩個人看對眼。還好,我們不是落花有意,流水無情。”
楊璐聽了,嗔道:“你說我是‘落花’?”
高寶亮抱緊她:“好好好,我是‘落花’,被你捧在手心裡了。”
就在這時,遠處傳來林巧的喊聲。
她和羅光明出來散步,竟然看到了他們。
兩人趕緊過去,林巧便笑話道:
“老遠就看到你們打情罵俏。”
高寶亮攬著楊璐的肩膀,一臉得意,
“我媳婦,我想怎麼抱就怎麼抱。”
羅光明也順利攬住了林巧,邀請道:
“走吧,去我家裡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