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過路箏箏遞過來的水杯,薑令曦看著放在杯子裡的玻璃吸管,略有些生疏地一邊喝水,一邊開始靜靜疏離腦海中殘留的記憶。 她這具身體如今的身份叫明星,也叫藝人,以她的理解,這在大胤朝應該是跟戲子舞女差不多的職業。 隻不過彆的明星如今受萬人追捧,原身卻是滿身黑料頻頻招罵。 票房毒藥,娛樂圈花瓶,作精附體……估計連原身都不清楚自己頭頂多少類似的頭銜。 就在一周前,原身帶著路箏箏去參加一個名叫《我們一起去旅行》的綜藝節目,期間原主再次作精附體,不聽節目組的勸告非要去摘一朵開在山崖邊的山茶花,結果上去後直接被山崖高度給嚇得一腳踩空,花沒摘到人卻掉了下去。 要不是墜落過程中幸運被樹枝給掛住,那現在就不僅僅隻是皮肉傷了。 隻不過身體還好,原身的精神遠遠沒那麼強大,當場就被嚇得魂不附體,高燒之後一命嗚呼,從而便宜了她。 現在她代替原身醒過來,那麼因為原主出意外而停擺的《一起去旅行》節目組,就是她麵臨的第一個待解決項。 “咦,都這麼一會了,佟姐怎麼還沒回來?”
薑令曦聽見小助理的低語聲,收回思緒看向門口方向。 一杯水喝完,房門剛好被人從外麵推開,出去之前還滿臉賠笑的佟悅這會卻是沉著臉進來。 路箏箏見她表情心臟直接咯噔了一下。 薑令曦視線從佟悅臉上劃過,又落在她手裡還亮著的手機上,“節目組那邊來電話了?還是公司?”
佟悅腳步一頓,有些詫異地看向自家藝人。 薑令曦覺得她此刻應該是想說:你居然能問出這種問題來? 薑令曦不是沒想過繼續按照原身的性格生活在這,但隻是想一想就覺得自己約莫是辦不到的。 太累,上輩子勞碌一輩子,這輩子作甚要這麼勉強自己。 佟悅終究還是把那句疑問給咽了回去,拖了把椅子坐到床邊,“節目組趙導打來一個,公司那邊也打來一個。”
她抹了把臉,忍不住又抬頭看了眼總覺得有點大變樣的自家藝人。 倒不是容貌方麵的變化,而是人給她的感覺。 以前的薑令曦美則美矣,但氣質浮躁一眼就能讓人看透,性子還不討喜,單純就是靠一張臉在圈裡橫行了。 但現在坐在病床上的薑令曦,哪怕穿的是一身藍色條紋的白色病號服,因為臥床頭發還有些淩亂,小臉上更是脂粉未施一片素淨,甚至還有些憔悴,但就隻是握著水杯微微垂眼坐在那看著自己,就自帶雍容高貴之態。 還雍容高貴,佟悅被自己的感覺給嚇到,連忙甩甩腦袋,把這詭異的感覺給甩飛出去。 定了定神說道:“趙導那邊的意思是節目組是因為你的原因停擺,期間造成的損失得由你來承擔。還有,之前簽署合同的時候有一條,藝人因為個人原因出了意外狀況,藝人自行負責。”
薑令曦輕點了點頭,“應該的。”
任性總該付出代價。 出乎意料的回應讓佟悅再次頓了頓,才繼續說道:“公司那邊也知道以你目前的經濟狀況,怕是償還不了造成的損失,表示可以幫你出這筆錢,但有條件。”
“什麼條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