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務之急還是要處理一下蔣開源那隻被蜜蜂給蟄了一下的耳朵。
這不過一會的功夫,那隻耳朵不光通紅一片,還肉眼可見地有些腫了。
拿出放在衣兜裡一直沒怎麼用過的放大鏡,蔣開源自嘲一笑,“我還以為這玩意用不上了呢,原來是擱這等著我呢。”
有了放大鏡,薑令曦輕輕鬆鬆幫他把蜜蜂留下的毒刺找到並拔出來, 處理好傷口後又把玩了一會放大鏡才還給蔣開源,“這東西還挺好用。”
蔣開源捂著耳朵瞪了瞪眼,你這意猶未儘的語氣是要怎樣!
徐釗在一旁生了火堆,朝正大眼瞪小眼的兩人招招手,“過來烤火,剛下過雨氣溫還有些低, 小心著涼。”
薑令曦和蔣開源走過去道了聲謝,乖乖坐到火堆前開始烤火。
等烤得差不多了, 蔣開源站起身。
怕歸怕,但在場除了隻負責拍攝的攝影師,就隻剩徐釗,薑令曦和他。
徐釗隻是路過,薑令曦又是姑娘家,這返回險境拿回東西的艱巨任務,他自然得是當仁不讓。
“我去槐花樹那邊把咱們的東西給拿回來!”
他這邊話音剛落,徐釗也拍拍手站起來,“我跟你一塊去。”
“不, 不用了徐哥,”蔣開源雖然感動但還是拒絕了, “我一個人能拿得回來。”
“你不是說掉下來一個大蜂窩嗎, 我準備把蜂窩給取回來, 正好能給嘴裡添點滋味。”
蔣開源朝徐釗看過去的目光頓時從感動轉變成敬仰。
呐呐提醒道:“徐哥,那蜂窩不小,蜜蜂可多了。你, 你真要去啊?為了吃點蜂蜜,真不至於!”
“去看看再說。”
眼見勸不動, 蔣開源隻好放棄,不過心裡也確實鬆了口氣。
有人搭伴,他這勇氣也漲回來不少。
“那咱們這就走?”
“不急,先做下準備工作。”
徐釗說著走到河岸邊,突然伸手鑽入水裡,收回來的時候手掌心已經多出來一團黑漆漆的淤泥。
隨後就在蔣開源不明所以的時候,毫不猶豫地把那團淤泥抹在了自己臉上。就跟塗麵膜一樣,除了眼睛鼻孔和嘴巴,就連耳朵都給照顧到了。
蔣開源看著他那張黑漆漆依舊麵無表情的臉,忍不住張大了嘴巴。
徐釗給自己塗好又又挖了些淤泥出來,朝蔣開源遞了遞,“我建議你也塗上,多少會有些作用。”
蔣開源看著那一團黑乎乎還散發著刺鼻泥腥氣的淤泥,又摸了摸又疼又癢的耳朵,一咬牙,“我塗。”
很快,又一張黑臉誕生了。
薑令曦看著麵前來跟她告彆的兩位勇士,“辛苦了,我留下給你們抓魚吃。”
一個優秀的獵手是不會讓自己的武器離身的, 所以雖然其他東西都丟在了槐花林那, 但弓箭都還在她這牢牢背著。
對付不了小蜜蜂,那就隻能拿這河裡的魚再練練手了。
出於安全起見,這次的行動兩位攝影師沒有跟著,而是直接征用了無人機。
徐釗的跟拍攝影師也留了下來。
現場隻剩一位嘉賓,兩個直播間的鏡頭自然都落在了薑令曦一個人身上。
徐釗是那種做得多說得少的性子,之前他一個人的時候甚至能一天嘴裡都蹦不出幾個字,他直播間裡的觀眾可以說也是所有觀眾裡麵最佛係與世無爭的一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