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屏息片刻,確定沒有聽錯,毫不猶豫就朝著呼救聲傳來的方向趕過去。
現在在這叢林裡的人,要麼是嘉賓,要麼是求生節目組的工作人員,哪怕隻是一個毫不相乾的陌生人,隻要聽見就做不到見死不救。
徐釗跑得最快, 薑令曦緊隨其後,蔣開源吭哧吭哧墜在兩人後頭。
扛著沉重器材和裝備的攝影師原本還是努力追趕,但在發現追不上後,留了一人切換成無人機航拍模式,另外兩人也都把手頭的東西放下緊跟著往前跑。
直到這會,蔣開源和追在後麵的攝影師才發現, 之前不管是徐釗,還是薑令曦, 趕路速度已經是在遷就他們了。
要不然就像現在這樣的速度去趕路,他們絕對會每天都被累成狗!
直播間的觀眾見狀也不由得跟著緊張起來。
—“該不會是有彆的隊伍不小心掉進沼澤了吧?”
—“十有八九,這沼澤還真不容易發現,上麵長滿了草,至少我剛在直播間就沒發現絲毫異常。”
—“剛剛要不是薑令曦,弟弟這會恐怕也掉進去了,嚇死個人。本來看了這節目還想也去周邊叢林探探險的,現在我覺得還是得慎重。”
—“剛剛那叫什麼鳳眼藍的花好好記一下長什麼樣,薑令曦說這種花就長在沼澤附近, 以後要遇見這種花就立馬往回走,千萬彆上前找死。”
—“有一說一, 看樣子薑令曦的功課做得還是挺足的, 比徐哥都提前發現。”
—“剛去切了下其他隊伍的直播間,掉進沼澤的人是江昔語。徐哥他們離那邊不遠了,人多力量大, 應該能把人順利救上來。”
隨著距離靠近, 呼救聲也就越發清晰且淒厲。
薑令曦已經聽出來呼救的人是誰, 腳下沒停, 甚至還順手牽了一根差不多有她手腕粗的藤蔓。
蔣開源跟在後頭也有樣學樣, 看到一旁還有藤蔓也伸手扯了一根。
終於跑到出事的地方,現場已經是一片混亂。
沼澤已經吞沒了江昔語的腰部以下,薑令曦一眼看過去,隻看到她正胡亂掙紮的手和那張花容失色的臉。
於回被兩個攝影師拉著,探出身子扯住江昔語的一條胳膊往上拽,但江昔語在慌亂之下壓根不知道配合,越掙紮反而陷得越深。
三個人眼角餘光看到跑來幫忙的幾人,一時間差點熱淚盈眶。
於回扯著嗓子喊道:“快,我包裡有繩子。”
方才江昔語突然一腳踩進沼澤,他一時間沒能反應過來,等反應過來人已經直接陷到大腿位置。
他壓根來不及拿繩子,隻下意識拉住了江昔語的手。
結果也被江昔語拽地往沼澤方向倒,幸好兩位攝影師及時放下裝備拉住了他。
四個人就這麼僵持到現在,誰也不敢擅自鬆手。
徐釗從包裡把繩子拿出來,想了想又在繩子一端綁了一塊石頭。
快步走到岸邊尋找甩繩子的角度。
他要把繩子甩到江昔語身邊,還得控製著石頭不能甩到人身上,要不然以他的力道, 一般人都吃不消,更彆說江昔語這麼個柔弱的姑娘家了。
偏偏江昔語掙紮個不停,一時間居然找不到可以甩繩子的時機。
薑令曦輕吸了一口氣, “江昔語,你冷靜一下,大家都在想辦法救你。”
江昔語想也沒想哭喊道:“你彆在這說風涼話,換你你能冷靜下來嗎?”
於回憋得已經通紅的臉上麵色一頓,“江昔語,你這麼掙紮誰也救不了你,我快沒力氣了。”
這會於回握住自己的那隻手就是一根救命稻草,江昔語聞聲一僵,掙紮的動作頓了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