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進少管所的時候姐姐還沒有結婚,甚至連男朋友都沒有。
直到半年前,他媽過來探望他,說的第一件事就是她姐領證了,而且連婚禮都沒辦隻是低調地結了個婚。
說起來,他們這互相當對方小舅子和姐夫的,這還是第一次正式見麵。
不過有他這樣的小舅子,像姐夫這樣有錢的人,應該會覺得丟臉吧!
薑令旭想到這腳步頓了頓,但很快又被許磊抓著胳膊開始一路小跑,“你怎麼還磨蹭啊,彆說你還留戀這破地方!”
“我才沒有!”
不過是,近鄉情怯!
耐心聽完工作人員最後一通以‘出去後一定要遵紀守法’為主題的囑咐後,江文慧看著兒子就站在自己跟前喊了一聲媽,而不是隔著厚厚的玻璃摸都摸不著,一個沒忍住就是淚流滿麵。
“我的小旭啊!”
當著爸和姐姐姐夫的麵被親媽哭著抱了個滿懷,薑令旭一開始還有些尷尬和僵硬,但等察覺到落在肩膀上濕熱,才發現自己眼前也模糊了。
“媽,我不懂事,讓您操心了。”
江潤成重重拍了拍小兒子肩膀,“出來了就好。”
哭得不止是江文慧和薑令旭他們倆,許令安在看到許磊寸頭上那道差不多有一指長的傷疤時也開始抽鼻子,“小磊哥,本來外婆也要來的,可她前些天頭痛又犯了,醫生不讓出院。”
“外婆那麼大年紀了來接我乾什麼,要不是你非要來我都不想讓你來。外婆現在好些了嗎?”
“好多了。小磊哥你呢?”
“我啊,好著呢,也不看我是誰,誰能欺負得了我啊。”許磊一臉自信說完,看許令安破泣轉笑,又伸手指指還在江文慧懷裡哭的薑令旭,“這不,我還在裡頭認識個哥們,這次正好一塊出來了。”
江文慧發泄一通後這才想起正事,從包裡拿出來一個柚子葉樹枝,往小兒子身上拍了拍,嘴裡念叨著:“晦氣全消晦氣全消……”把薑令旭身上拍了個遍才罷休。
準備放回包裡的時候又看到一旁的兄妹倆,“安安丫頭沒帶這個吧,要不用我這個?柚子葉祛晦氣的。”
許磊正要搖頭拒絕,他才不想傻兮兮被這玩意全身拍個遍。
隻不過沒容他拒絕,許令安已經走過去喊了聲“謝謝伯母”,把柚子葉樹枝接過來。
他隻好認命地伸開雙臂,由著許令安在他身上拍來拍去,嘴裡也喊著“晦氣全消”。
“你還高中生呢,也信這個呀?”
許令安隻當沒聽見,給他全身拍了一遍才算完。
薑令旭隻覺得自己這會全身都是柚子葉的清香,“沒有彆的儀式了吧?”
話音剛落,麵前多了一條編織地很是精致的紅繩,“戴上紅繩,去黴運轉好運,往後平安如意。”
薑令旭視線順著那捏著紅繩的修長手指,慢慢移到站在姐姐身側的姐夫身上,總覺得這一幕更像是幻覺。
“姐夫?”
這是他媽提過的有錢姐夫?沒出錯吧?
“嗯,手伸出來。”
薑令旭機械地伸出手,眼睜睜看著那道紅繩固定在自己手腕上,嘴巴動了動,“謝謝姐夫。”
“不客氣。”
薑令曦剛從那道紅繩上移開目光,就對上江文慧看過來的目光:你們小兩口準備的?
薑令曦:她能說她也壓根不知道這人是什麼時候準備的嗎?
瞞地還挺嚴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