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昔語，”衛霄剛重複了一遍這個覺得有點耳熟的名字，就見大侄女仗著在前麵瞪了他一眼，“咳，坐吧。這桌上的咖啡甜點怎麼回事？”
衛敏敏沒忍住輕哼了一聲，“衛導覺得會是誰呢？”
衛霄愣了下，接著看向剛剛坐下的江昔語。
就見這姑娘笑得謙虛又矜持，“是我買來的，希望大家喜歡。”
衛霄：“……”
這跟前兩天見到的因為對首飾和衣服不滿就縱容身邊人吵起來的那位，簡直是判若兩人啊。
不過這會也不能說對方做得不對，隻得點點頭，“咳，破費了，不過以後就不用搞這虛頭巴腦的了，大家聚在這是討論劇本的，不是吃吃喝喝的。”
江昔語臉上的笑僵了僵，輕點了點頭。
不過雖然衛霄對這麼一點小恩小惠不領情，其他演員還是給過去了一抹善意的眼神，這才讓江昔語心裡舒服了點。
但很快，這點舒服也沒了。
繼她一番形式上的自我介紹後，衛霄就很有效率地宣布圍讀開始了。
從那之後，接下來的一天時間裡，幾乎都沒有她開口的機會。
而聽得最多的，就是薑令曦和衛導之間來回的討論，就連其他人接話的機會都不多。
甚至相比起第一天，不少人還多了個做課堂筆記的習慣。
隻要薑令曦和衛導討論到某個角色，那麼飾演這個角色的演員基本上都是一番奮筆疾書。
形成鮮明對比的就隻有她，手裡隻有一本剛剛發下來還沒來得及看的劇本，手上連支筆都沒有，更不知道要記什麼。
等一天的圍讀下來，梳理了多少劇本上的內容江昔語已經記不清楚了，但心頭的火卻是燒得旺旺的。
薑令曦怎麼會在衛導跟前這麼得臉？
反倒是她，花錢請眾人喝咖啡吃甜點，還被敲打了一番。
昨天得到通知的喜悅到現在已經蕩然無存，隻剩憋屈和惱火了。
又是傍晚來臨，眾人敲著又坐了一天的腰紛紛起身離開，衛敏敏這次卻是磨磨蹭蹭。
薑令曦合上手邊的劇本後更是坐著沒有動。
等到衛霄準備離開的時候，兩人幾乎是異口同聲把人給叫住，“衛導。”
衛霄腳下一頓，看了眼大侄女後，就把目光落在薑令曦身上，“還有事？”
薑令曦開門見山：“有個疑惑，您當初為什麼會擇定江昔語飾演青鳶？”
衛敏敏一愣，張著嘴有些愕然，她也想問這個問題來著。
衛霄沉默了下，“不太重要的角色演員我都是讓林副導試鏡的，現在這個角色提了主要演員，我也考慮了下要不要重新試鏡這個角色，但一來角色已經定了，二來我看了江昔語照片，發現她跟你長相有那麼幾分相似，正好有位教授說史書上青鳶這個宮女本就當過元昭帝替身，我就想著要不就她吧。”
衛敏敏聽完臉色緩了緩，這解釋倒也在理，雖然她看不慣江昔語一貫假模假樣的作態，但既然演員還算符合角色本身，那她也隻能暫且把這份看不慣給壓下去了。
但很快她又聽見薑令曦的聲音，有些無奈又有些哭笑不得：“那史書上有沒有提起，青鳶之所以當過元昭帝的替身，並不是因為兩人長相有幾分相似，而是她們背影很肖似？”
叔侄倆這次齊刷刷張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