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昔語這還是第一次進這個用儲藏室改造的臥室，剛到門口就被撲麵而來的潮濕黴味給衝擊得差點轉身離開。
居然還有人能在這樣的味道裡睡著！
她捏著鼻子進去，到床邊後伸出一根手指頭往小桃鼻子下方放了放，察覺有呼吸這才鬆了口氣。
這人要是死在她這個彆墅裡，這彆墅她也住不下去了。
“出去吧，既然叫不醒就讓她接著睡。”
兩人又捂著鼻子帶上門，這才長吸了一口氣。
結果她們倆誰也沒想到，小桃這一睡，直接睡過了一天一夜。
薑令曦接到沈雲卿打來的電話的時候，剛好結束一天的工作回到酒店休息。
看到來電顯示後從沙發上起身，回了自己臥室。
沒看見在她身後，路箏箏和許令安齊齊抬頭看了眼她的背影，接著又對視一眼。
路箏箏小小聲：“安安要不要打個賭，我賭這個電話是沈先生打過來的。”
許令安連連搖頭，“我才不跟你賭這個。”
“果然聰明孩子不好騙。”路箏箏裝模作樣地感歎一聲，滿眼都是笑意，“安安，你有沒有覺得，曦曦姐和沈先生的感情越來越好了？”
“不是一直都很好嗎？”許令安還記得她第一次見姐夫就是在少管所的大門口，那時候她雖然因為在少管所門口看到姐姐實在驚訝，但也沒有忽略掉當時姐夫看向姐姐時的目光。
那是一種滿心滿眼隻有那一個人的眼神，至於他們這些人，都是附帶的。
後來再見就是在這劇組裡了，該說不說，她會對曆史上元昭帝和沈丞相的關係產生更多的思考，難保沒有受到在劇組看到姐姐和姐夫飾演的元昭帝和沈丞相演對手戲的啟發。
每次看這兩個人的對手戲，都讓她有一種在旁觀真實曆史的感覺。
“哪有！”路箏箏想也沒想就搖頭反駁，“曦曦姐跟沈先生的關係變好也就這一兩個月吧，之前他們倆雖然領了證，但就跟陌生人差不多。不信？那我說個例子，我是曦曦姐的助理，基本上一天二十四個小時都跟在她身邊，但愣是前不久才知道曦曦姐跟沈先生領證的事，在那之前我連沈先生的麵都沒見過你能信！”
許令安聽得小嘴微張，“這怎麼可能？”
在見過姐姐和姐夫之間那種默契十足的相處後，她壓根就想象不到兩個人冷漠相對的樣子。
不過路箏箏並沒有糾結多久，很快她就邏輯自洽了，“我猜測啊，曦曦姐跟沈先生之所以會領證，應該是屬於協議婚姻那種，雖然領證了但沒什麼感情基礎。直到後來接觸下來，這倆人，嗯，真香，現在就越來越香了。”
許令安：“……”
路箏箏又來一句：“這個猜測我也就跟你說了，安安你可要幫我保密啊！”
許令安抽抽嘴角，艱難地“嗯”了一聲。
*
隔著一道門，薑令曦沒聽見外頭路箏箏和許令安對她和沈雲卿的小聲討論，她隻是覺得實在有點巧，於是接通電話後開口先問道：“劇組裡難不成還有你的眼線，我這剛收工回到酒店你電話就打過來了，這時間掐得可真準！”
“冤枉，”沈雲卿哭笑不得地道了聲冤，“我是看劇組有人發了收工的朋友圈。”
從不看朋友圈的薑令曦：“那確實是我冤枉你了。”語氣恢複正經，“你那邊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