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維文話音落下,車廂裡安靜了片刻。
他們在得知要去工作室的時候,猜到過會是去寫生,會去工作室當一會老師指導彆人書畫,甚至還有可能會在工作室眾人的見證下完成一幅命題作品,最後交給眾人評選出最好的一幅。
唯獨沒想到這次是要去跟寫字畫畫時早就已經用慣了的筆墨紙硯和顏料等工具打交道。
“要是製作完成的話,到時候可以帶走嗎?”
陳維文看向坐在薑令曦旁邊的宿衣,剛剛的問題是這姑娘問的。
他沉吟了下笑著點點頭:“可以,第一次親手製作,成品可能不夠完美,但對你們來說足夠有意義,想帶走留作紀念的話自然是可以的。”
“不,不用交錢?”
盧森坐在宿衣前麵座椅上,仗著自家親姐在後麵車上聽不見,乾脆沒憋著直接笑出了聲。
“你這關注的都是什麼啊,節目組怎麼可能讓咱們掏錢!”
陳維文看了盧森一眼,跟宿衣解釋道:“咱們去的工作室跟節目組也是有合作的,節目組借用工作室的地方和工具,反過來等節目播出,也是給工作室做宣傳,所以不用擔心資金問題,這一趟完全是免費的。”
作為導演,在場眾人的基本信息他這裡都有,宿衣來自什麼地方他也清楚,這姑娘為什麼會關注這個問題,他也能猜出來一些。
隻能說,際遇不同,但這不是被嘲笑的理由。
盧森被他這一眼看得默默止住了笑。
宿衣感激地點點頭:“我知道了,謝謝導演。”
不到半小時的車程,感覺隻說了幾句話的功夫就到了。
客車停穩,眾人起身陸續下車。
薑令曦看了眼亦步亦趨跟在她身邊的宿衣,猶豫了下還是沒說什麼。
要是跟在她身邊感覺更安全和舒服,那就跟著吧。
沈和塵也剛剛從薑令曦的背影上收回目光。
明明是他先認識的宿家姐弟,還帶他們坐車入住酒店,結果這宿家姐姐明顯更依賴後認識的薑令曦,讓覺得自己已經是男子漢的少年多少有點鬱悶了。
陳維文帶路,帶著眾人穿過一扇古色古香的大門,滿院綠蔭裡,已經有一位穿著水墨旗袍的姑娘在等著了。
看見陳維文,笑盈盈招呼道:“陳導。”
“欒老師,”陳維文上前,跟對方握了下手,“今天要叨擾欒老師了。”
“陳導客氣,工作室已經布置好了,隨時都可以開拍。”
“好,我跟欒老師介紹一下這一行的幾位嘉賓。”
在介紹到薑令曦和景淮的時候,這位看著很年輕的欒老師多看了兩人一眼,“我這工作室還是第一次有明星涉足呢,歡迎二位。”
景淮回看過去,很自然地恭維道:“欒老師經營這麼大的工作室,年輕有為。”
“過獎。”
景淮抬頭扶了扶鼻梁上架著的眼鏡,眼底閃了閃。
工作室的老板是個女的,還很年輕,這在他意料之外。
對方雖然格外多歡迎了他跟薑令曦一句,但他並沒有聽出來這人有多激動,就像隻是客套一番。
他跟其他的素人嘉賓隻是多了一個身份,沒什麼區彆。
習慣了享受身為明星的優待,現在這樣,多少讓他有點不舒服了。
薑令曦已經去看前麵門廳兩邊掛著的兩塊刻在木板上的對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