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範兒十足地來了個自我介紹:“大家好,我是陳珵,網名陳家小爺,目前也算是小畫家吧,那肯定不能跟台上這幾位先生比,但也拍賣過幾幅單價四五十萬的作品。”
眾人看他這副自信滿滿的表現,不由又有些動搖。
“要真抄襲了的話,不能這麼理直氣壯吧?”
“以他現在這個年紀,作品能賣上四五十萬,那水平應該不算低了。還用得著抄襲?”
“這可真是越來越撲朔迷離了,沒想到來現場看個節目還能這麼精彩!”
“你站哪邊?”
“再看看吧!”
錢奕姮聽著周圍的討論,視線在那三幅作品上就沒移開。
先不管抄襲不抄襲,在她看來第一幅的《月光》筆觸是最差勁的。
哪怕它看起來跟第二幅幾乎是一模一樣,但一眼就能看出是兩個人畫的。
而這兩個人的水平,就像是初中生和大學生。
更不用說跟最後的那幅去比。
但要是《月光之下》真借用了《月光》的靈感,哪怕畫得再好,依舊不可取。
想來當初大賽的評委方應該也是這麼來斷定的。
快刀斬亂麻,先平息輿論再說。
無論如何,大賽的權威才是最重要的。
至於其中是不是真有什麼不為人知的內情,那個時候也顧不了這麼多了。
自己都能看出來作畫者的水平,那此刻就在台上的李先生和張老先生肯定也能看出來。
李婉萱冷眼看著陳珵自我介紹完,“剛才林諾說了他創作《月光之下》的初衷,那你也來說說,你是怎麼想到創作這副《月光》的?”
陳珵能毫不客氣地跟林諾嗆聲,但麵對李婉萱,頓時氣弱了不止一籌,眨了眨眼回道:“就當時是去我家的海邊彆墅度假嘛,剛好有一天月色就特彆好,就興之所至畫了這麼一幅《月光》,哪有那麼多彎彎繞繞的。”
最後那一句,明顯是在諷刺前麵林諾說的創作初衷。
原本隻是靜靜站在一旁的景淮冷不防出聲:“一直以來,判定到底是誰抄襲誰,就是看誰創作的時間更早。”
陳珵看了他一眼,又麵帶挑釁地看向林諾,“早在林諾拿他那幅抄襲我的《月光之下》去參賽的時候,我這幅《月光》就已經上傳到網上好幾天了。這個時間線當時知道的人都很清楚,至於這幅,誰知道是不是他後來又故意畫了一張一模一樣的來混淆視聽,隻要隨便寫個更早的日期,這年頭誰還不會做舊似的。”
“是嗎,”林諾一臉平靜地聽陳珵說完,“我當時確實沒有防備也沒能留下作畫視頻之類的證據,現在也沒辦法拿這兩張畫讓你老老實實承認。但是,有些人隻要嘗到某件事帶來的甜頭,就不會隻犯這麼一次。”他說到這裡故意頓了頓,看著陳珵臉上正在消失的笑容,“你剛才說我是故意臨摹了一張你的《月光》是吧,正好,我這裡也有一幅你的作品,花二十萬,我的所有積蓄買下來的,我能把我所有畫過的作品都原樣再一筆筆畫出來,甚至你的作品我也可以臨摹個八九分,但我想問,你能嗎?”
“還有,冷鳶這個名字,不知道你還記不記得?”
“砰!”是話筒一個沒能拿穩,掉落到地麵上的聲音。
薑令曦看到這裡,在所有人都看向明顯反應有些不對的陳珵時,她和沈雲卿卻是看向了林諾所在的方向。
“步步為營。”
“嗯,永遠彆小瞧一個人想要複仇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