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場周圍的其他人也都跟著看得酣暢淋漓。
薑令曦扮演的角色是元昭女帝,以往在影視城拍戲,他們印象最多的就是對方扮演元昭帝時明堂高坐,淡漠睥睨間把一切都掌握在手中的模樣。
哪怕中間穿插著一些武戲,但不知道是不是對手戲演員不夠強,那種壓製感很明顯。
這還是他們第一次在看拍戲現場的時候,油然生出一種場上的兩人終於棋逢對手的感覺。
薑令曦手裡是一把可以合上也可以分開用的長木倉,跟當初她那件真正的武器自然沒法比,頂多在模樣上做了儘可能的還原。
閃身躲開崇殷手上朝她肩膀砍過來的長刀,尋機一槍刺出,正中對方肩頭。
實際上粗鈍的木倉頭刺到肩膀的時候,雖說連衣服都沒有紮破,但力道絕對不小。
看著崇殷那張臉上的表情終於真切地變了變,薑令曦‘拔回’刺進崇殷肩膀的木倉頭,下一瞬,木倉頭直指他咽喉。
崇殷猛地對上薑令曦的眼睛。
他毫不懷疑,要不是在拍戲,這人絕對敢做出再往前一遞直接刺破他喉嚨的動作。
哪怕木倉頭粗鈍,但要看是被誰握在手中。
在薑令曦手上,哪怕是粗劣的木棍也會很危險!
衛霄坐在監視前,看到這一幕也忍不住心臟猛地一跳。
鏡頭下的畫麵他比任何人看得都要清楚,那木倉頭距離崇殷的喉結也就不到幾毫米的距離,說不定剛剛已經碰到了。
喉結對於男人來說有多脆弱他簡直不要太清楚,生怕薑令曦手突然這麼一抖。
“卡,這條過了。歇五分鐘,兩位補一下狀態。”
薑令曦收回手。
那麼多人看著,還真什麼都做不了。
欒楓一路小跑過來,在看到大人喉結上那一抹紅後,沒忍住瞪了薑令曦一眼。
這女的怎麼敢!
薑令曦接過路箏箏遞過來的紙巾,半點不示弱地回看過去。
拍戲途中,手滑那麼一丟丟不是很正常?
瞧見衛霄朝她這邊招手,這才抬腳走過去。
等他走遠,“大人,薑令曦絕對是故意的,您就不應該故意讓著他。”
崇殷慢條斯理地擦了擦喉結的位置,又輕輕碰了碰,彆說,還真有點疼。
聽見欒楓這話輕笑了一聲,“誰跟你說我讓著她了?”
這回換成欒楓錯愕,“她的身手……”
“比你以為的要好。嗯,力氣也挺大,還真不像是個姑娘家。”
欒楓:“……”
崇殷一開始的確隻存了試探的心思,但交手過後,他就知道自己還是小看了薑令曦。
在不動用特殊手段的前提下,又要顧忌著戲份安排,到後麵他是真的落入了下風,不是故意演出來的。
這邊,薑令曦也在接受衛霄苦口婆心的提醒。
“剛剛拍出來的效果很不錯,但你這丫頭最好還是稍微收一收,畢竟不是真的生死仇敵,要真把人給傷著就不好了。”
薑令曦:“……我已經收著了。”
放在以前,敢算計她的,直接殺了一了百了。
任你有再多籌謀,命都沒了,那也就不用費心算計了。
衛霄:“……”
他看著麵前這丫頭的眼睛。
最終得出結論,薑令曦說的是真的!
沉默片刻,衛導自暴自棄地擺擺手,“算了,你心裡有數就行了。”
說到底,他更多擔心的是人意外受傷,會耽擱拍戲進度。
希望崇殷能挺住!
許愛忙完了自己的工作後,丟下男朋友在帳篷裡整理行李,自己則是溜達到片場這邊。
看完了薑令曦和崇殷手持武器道具恨不得你死我活的場麵,終於後知後覺,自己之前的推測大概是錯誤的。
“這個跟女主角對打的,不是男主角嗎?”
被她問到的一名工作人員扭頭看過去,掃了眼許愛脖子上掛著的身份牌,一邊在心裡想著原來以為的高冷專家也喜歡圍觀拍戲,一邊耐心回道:“不是,兩人在劇中的身份說是敵人還差不多。”
“這麼說,這位崇先生演的是反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