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劇組營地已經提前做好應對措施,排水溝已經挖好,太陽能應急燈電量滿格,帳篷也都加固了一番。
大家夥做完這些還有時間吃頓飽飯,這才各自回去躺好休息,等著即將到來的風雨。
不到半夜,風雨如期而至。
雨滴落在帳篷和車廂頂上砰砰作響,區彆隻在一個更響一個悶一些。
薑令曦被雨聲吵醒,坐起身看向窗戶外頭。
長寧本來睡得就不沉,聽見動靜就醒了,借著車廂裡沒關的小夜燈看過去,“曦姐?”
“沒事,你接著睡。”
重新閉上眼之前,長寧看了眼對麵沙發床上還在打著小呼嚕的路箏箏,又看了看睡在下方軟墊上的芝麻包,看清楚他的姿勢後,挑了挑眉。
能在醒著的時候乾出抱大腿的這種事,沒想到睡姿倒還挺規矩。
這一看,她又忍不住細看了兩眼。
之前被這家夥給纏得快崩潰,再加上人又是挨餓又是做手術搞得元氣大傷,她都沒好好看看這芝麻包的長相。
這兩天有吃有喝總算養回來一些,好底子也就跟著回來了。
這會被小夜燈照著,暗影斑駁間,多了幾分堅毅感的臉部輪廓和英挺的鼻梁都顯露無遺。
看著看著還真看出那麼點無言的魅惑來了。
長寧捂住嘴輕咳一聲,仰頭躺回去。
再好看,這也就是個能厚著臉皮抱人大腿隻知道纏磨人的芝麻包!
“媽……”
醒了還沒睡著的薑令曦和正準備睡下的長寧都聽到了這一聲含糊的夢囈。
兩人齊齊扭頭看向聲源,同時不約而同地豎起耳朵。
隻可惜,睡在地上的那位隻喊了這麼一聲,就再沒有發出聲音。
長寧忍不住歎口氣,“要是能鑽到這家夥夢裡就好了。”
“睡吧,等明天再問問他還記不記得夢見了什麼。”
適應了雨聲後,兩人很快又再次睡了過去。
再次醒過來的時候天色已經轉亮,雨聲也小了些,但看天色,一時半會還停不了。
試問,一覺睡醒,睜眼就對上一張近在咫尺的臉和直勾勾看著你的眼睛,是什麼感覺?
一點點,就差那麼一點點,長寧的拳頭就落到這家夥鼻梁上了。
薑令曦從洗漱完從洗手間出來,看見正在大眼瞪小眼的兩人,出聲:“問了嗎?”
長寧一怔,這才想起來昨晚半夜打算要做的事,還沒收回去的拳頭改成抓住芝麻包的衣領,“說,你昨晚上做夢都夢到什麼了?”
薑令曦:“……”
這幅要嚴刑拷問的架勢,彆給再嚇回去了!
好在她擔憂的並沒有發生。
“我媽,我要去找我媽!”
長寧眼睛一亮,急聲問道:“你媽在哪呢?”
“不知道。”
長寧:“……”這家夥坑她呢?
“你媽肯定在家啊,我是問你家在哪呢?”
“沒有,我沒有家!”
長寧伸手按住這個正瘋狂搖頭否認的腦袋,求助地看向薑令曦。
什麼意思?
一邊說要去找媽媽,一邊又說自己沒有家。
把她都給整糊塗了。
沒有家又哪來的媽?
“等下,除了你媽,還夢到彆的沒?”
“媽媽在畫畫,不理我。”
長寧隻當沒看見這家夥委屈的表情,繼續問道:“這麼說,你媽媽還是個畫家?”
搖頭。
“不是畫家,那還能是什麼?設計師?”
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