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悅下意識就伸手把薑令曦往後一擋。
李毓文現在就跟個逮著人就咬的瘋狗一樣，尤其是麵對以前看不上現在隻能眼睜睜看著火起來的薑令曦，說不定會控製不住脾氣不分場合發瘋。
不過這次她卻是料錯了。
這人居然緊緊抿著嘴一句話都沒說，蹲下身撿起手機後也隻是狠狠瞪過來一眼，就腳步匆匆離開了。
佟悅忍不住扭頭看了眼她的背影。
像是被狗攆。
“莫名其妙！”
兩人忽略這個插曲繼續往裡走。
這個時間餐廳裡已經沒多少人，尤其是已經到工作時間行政類的員工更是一個沒有，僅有幾個藝人帶著各自助理，不論男女盤子裡一水的生菜葉子和無糖少糖水果。
路過其中一張桌子，正在吃飯的藝人連忙起身主動打招呼，“佟姐，曦姐。”
“是藝琳啊，怎麼這麼晚才吃飯？”
“剛上完表演課，課後鞏固了下，不小心就錯過飯點了。”
“快坐下吃吧。”
薑令曦對眼前的小姑娘不熟，隻是點點頭回應了下。
就見對方明顯又激動了幾分，想說話又不敢的樣子，最後還是乖乖坐了回去。
隨後走去自助餐區的一路，就是此起彼伏的打招呼聲音，薑令曦循聲看過去，無一例外全都是親切的笑臉。
她還記得自己半年多前剛醒來的時候也來過公司，那時候遇見的人都是避之唯恐不及的態度。
前後反差，不可謂不大。
佟悅取了兩個餐盤遞給旁邊人一個，一邊夾菜一邊忍不住低聲感歎：“是不是覺得挺諷刺的，這圈子就這樣，你糊的時候誰也不會多看你一眼，甚至恨不得你更倒黴，等您紅的時候，目之所及全都是主動遞過來的好話和笑臉。”
薑令曦輕嗯一聲，“哪個圈子都一樣。”
佟悅頓時一臉欣慰，自家藝人還年輕著呢，就怕一朝爆紅被恭維一番就開始飄，“你明白這一點就好。”隻不過等瞄了一眼薑令曦手裡的餐盤後，她就欣慰不起來了，“你這夾的都是什麼？”
“紅燒肉，蛋黃四喜丸子，糖醋魚，我的親媽呀，你能不能夾點綠的？”
薑令曦把夾起來的豬肉燒賣放盤子裡，這才勉為其難地夾了兩根白灼空心菜。
佟悅：“……”她看了看薑令曦把大衣脫下後依舊苗條玲瓏的身材，這才把重新選飯菜的話咽回去，“你以後還是少來公司餐廳吃飯吧。”
“為何？”
“還為什麼，你不覺得你這一盤子吃的太拉仇恨了嗎？”
薑令曦想到自己一路過來看到的那些藝人麵前盤子裡清一色的草，“我不喜歡吃生的草。”
想委屈自己的胃，前後兩輩子都沒這個可能！
在佟悅欲言又止以及周圍時不時悄悄瞄過來的眼神中把盤子裡的食物給優雅不失速度地吃完，薑令曦又起身去窗口DIY了一杯小料滿滿的焦糖奶茶，一路端到座位上，無形中拉滿仇恨。
佟悅：“……你前段時間拍完戲到底乾嘛去了？”
“體驗驚險刺激又條件簡陋的生活，連清水都得省著喝。”
佟悅滿肚子的話頓時說不出來了，她雖然直覺不相信，但這人說得跟真的一樣！
等到兩人吃完飯出去，還留在餐廳裡的眾人終於忍不住了。
“好想吃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