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發現擰不動後,情急之下乾脆抬腳去踹。
嘈雜的聲響這才讓走到她身後的白先生臉色一變,原先溫文爾雅的麵具撤掉,伸手一把扯住韓嬌嬌頭發就往後拖,“出爾反爾的孩子可不乖,那就彆怪我待會對你粗暴一點了!”
……
會所內徹夜歡暢,哪怕半夜突然下起細細密密的雨夾雪,也絲毫沒有影響到在四季恒溫的室內徹夜狂歡的人們。
直到一聲巨大的撞擊聲響起,隨後就是被砸中的豪車報警器響起,連帶著其他車子也都一邊閃著燈一邊響起來。
很快,會所內的熱鬨也被按了暫停鍵。
沒過一會,警笛聲和救護車的聲音幾乎是同時響起。
裴心緣這一覺睡得不怎麼好,亂七八糟的夢境也做得很累,睜開眼拿過放在床頭櫃的手機一看,才不到淩晨三點。
偏偏一點睡意都沒有了。
乾脆掀開被子起來,拉開窗簾就見窗外的路燈下,時不時閃過晶瑩,“下雪了!”
來不及開窗接一接今年帝都的第一朵雪花,被她扔在被窩的手機突然響起來。
“這個時候還有誰能給我打電話?”
她走回去看到屏幕上顯示的備注,不知怎麼的心臟就是猛地一跳,回過神已經把電話接通手機放到耳邊。
“嬌嬌,怎麼這麼晚……”
話筒裡傳來的卻是一道陌生的女人聲音,打斷她的語氣中帶著幾分不易察覺的悲憫,“我們從韓嬌嬌的手機裡查到你是最後跟她通訊的人,你是韓嬌嬌好朋友吧,她墜樓了,現在在帝都三院進行搶救,你現在方便過來一下嗎?”
裴心緣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走出出租屋的。
等回過神來的時候她已經捏著手機站在路燈底下打車了。
身上套的還是那件前不久跟韓嬌嬌一塊拚的毛絨睡衣,腳上穿的棉拖,連把傘都沒想到要帶。
雪花落在臉上身上瞬間就成了水,半夜的出租車不好打,沒一會睡衣上的毛茸茸就被打濕成一縷一縷的,沉甸甸掛在身上。
等到終於有一輛出租車經過,裴心緣摸了摸自己頭發和睡衣,末端已經發硬結冰了。
開出租的是個頭發已經花白的中年女人,看見裴心緣這副模樣大半夜的打出租車,要去的目的地又是醫院,頓時同情心起,一邊開車一邊從手邊拿了包紙巾遞過去,“姑娘擦擦頭發吧,你這樣容易感冒。”
裴心緣朝她道了聲謝,抽出紙巾機械地開始擦頭發,擦衣服上因為暖氣又開始融化開來的雪水。
女司機見狀也不好再說什麼,隻能儘量平穩又快速地把人送到目的地。
等看著人下了車就朝醫院急救處的方向飛奔,這才想起什麼猛地一拍腦門,“唉,這不是那誰,前兩天還直播來著,叫什麼來著,原來是這小姑娘啊!這當大明星的,遇上事,也跟普通人一樣狼狽啊!”
一聲歎息消散在風裡。
醫院的急救處白天黑夜都在忙碌是常態。
但今晚上尤為不同。
守在急救處門口的除了幾位等候的病人家屬外,還有兩名穿著製服的警察。
裴心緣就是穿著一身還濕漉漉的睡衣,頂著還殘留著紙巾屑的頭發,腳上的棉拖更是濕了大半一踩就是一個腳印,一路小跑到警察麵前。
“嬌嬌她怎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