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碰撞巨響,櫃子上擺著的花瓶被撞落下去,裡麵的鮮花掉在癱在地上的蕪華身上,幾乎是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枯萎了去。
“嗬嗬!”蕪華看著落在薑令曦手背上屬於自己的心尖血,笑著吐出一口血,張嘴還想說什麼。
薑令曦能忍到現在已經是極限,哪怕還管她準備說什麼,在手裡的長劍被腐蝕得快要斷掉之前,走過去一把插到她心臟。
無覺張了張嘴,看著薑令曦撕了一塊床單去擦手背上的血,“我給您的佛珠呢?”
“之前在棠宮被扯斷了。”
無覺:“……”
他用的就不是普通的繩子啊!
一般的繩子壓根擋不住死氣侵蝕。
這都能被扯斷……
“還不快給雲卿看看。”
“是。”
手背上的血雖然被擦了,但留下了水滴狀和條狀的深紅色印子,薑令曦也沒管,直接跨過還睜著眼但已經沒了氣息的蕪華,走到房間外頭,越過眾人看向坐在沙發上表情凝重的艾博斯柯麗。
“麻煩再叫個醫生。”
她沒見過無覺在醫術上到底有多大本事,隻是聽雲卿說起過。而且這次車禍沒什麼外傷,人卻昏迷不醒,那就很可能撞到頭了,還是再叫個醫生更保險些。
艾博斯柯麗在薑令曦看過來的下意識站起身,想問什麼又止住,“是,醫生已經在趕來的路上了。”
她們雖然都沒人敢去看房間裡剛剛發生了什麼,但方才外頭也發生了變故。
原本和大廳裡的立柱被綁在一起的赫米爾突然停止掙紮昏了過去,還有一隻站在牆角那個叫關遠的,也差不多,突然就直直倒了下去。
發生這種變故,她自然是第一時間就叫醫生往這邊趕。
回房間之前,薑令曦掃了眼大廳裡昏過去的兩個人,眼底冷意未減。
這兩個人被蕪華控製固然可憐,但被控製著助紂為虐也是真,她是真做不到不遷怒。
“如何?”
無覺剛鬆開給沈雲卿把脈的手,“初步可以確定是腦震蕩,從車禍到現在已經快過去半小時,應該很快就能醒過來,隻不過還會有些後遺症。”
薑令曦在他讓開後坐到床邊,看了眼床上的人臉頰另一側被劃了差不多一寸長的傷口,正要伸手過去就被無覺給慌忙製止了。
“您的手……暫時還是不要碰雲卿了。”
薑令曦動作就是一頓。
再看手背,之前隻是深紅,現在已經變成紫紅色了。
她之前隻是隔著黑紗碰到蕪華的胳膊,就僵冷了差不多一天。
這次是直接沾了對方的血。
“會廢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