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雲卿從房間出來,正好跟還在檢查各處門窗有沒有關好的夏至碰上。
夏至看了眼他唇上還很明顯的牙印,又淡定移開眼神,“看來是和好了。”
自家先生的哄人功力還是可以的嘛。
沈雲卿:“……”
懶得解釋了。
*
張安峰拿著果籃走到親爹的病房門口,先探頭進去看了一眼,差點被個核桃砸腦門上。
“來就來,一大把年紀了,探頭探腦跟個做賊的似的。”
“爸。”張安峰訕笑著走進去,又朝四下看了眼,“怎麼就您自個在病房,安安跟張業呢?”
“張業去處理博物館的事了,安安跟她姐姐出去散心了。”
“安安她姐姐,薑令曦回來了?”
張納川瞥了眼大兒子,不鹹不淡地“嗯”了一聲。
張安峰現在聽見有關薑令曦的消息就覺得牙疼,要是可以他都想把這麼個人從生活中給屏蔽掉。
但往往事與願違,前段時間網上鋪天蓋地都是這人的消息,想看不見都不成。
現在人還回來了!
還是收獲滿滿回來的!
再對比下自己一家……
“爸,我承認我之前確實是做了不少糊塗事。您看,我還有彌補一下的機會嗎?”
張納川聽得眉毛狠狠跳了跳,張了張嘴,好不容易才把‘早知如此何必當初’給咽回去,“你想怎麼彌補?”
*
醫院門口。
沈雲卿控製著降下後座的車窗。
薑令曦朝站在醫院門口全身包得像是個小粽子的許令安喊道:“安安,這裡。”
跑到另一邊上了車,許令安脫掉身上的厚外套就給了旁邊座位上的薑令曦一個熊抱,“姐姐。”
薑令曦任她抱了會,“等多久了?”
許令安眨了眨掛著小水珠的睫毛,“沒多久,我也是剛出來。”
鬆開手看向前麵駕駛座,“姐夫。”
“嗯,扣上安全帶,要出發了。”
許令安一邊扣安全帶一邊問道:“姐姐,我們去哪個寺廟啊?”
“易乘寺。”
許令安腦袋上冒出來一個小小的問號。
“帝都有叫這個名字的寺廟嗎?”
“有,就是不怎麼出名,你沒聽說過很正常。”
饒是薑令曦儘力掩飾,但還是沒等抵達目的地,就被許令安察覺到她雙手的異常。
“怎麼在車裡還戴著手套?”
車上暖氣開得可足,許令安覺得自己手心都有點潮了。
薑令曦隻好解釋:“手在國外的時候受了點傷。”
“哪裡,我看看!”
“還不可以碰。”
許令安伸出去的手又連忙縮回來。
於是接下來的一路,薑令曦的手就變成了她的重點關注對象。
薑令曦:“……”
她就知道!
帝都周邊多山,比較出名的山也不少。
易乘寺很多人都沒聽說過,也是因為它所在的山隻是個無名小野山。
沈雲卿這裡有無覺給他畫的簡易路線圖,才能找到上山的路。
換做沒有路線圖的人,恐怕連怎麼上山都不知道。
三個人在山腳下下車,先是沿著路線圖的標示找到上山的路,往上爬了差不多一個小時,終於看到前方山壁上,坐落著一間小小的寺廟。
寺廟大門開著,門口還站著個穿著灰色僧衣的小和尚,看見有人上山當即小跑著迎上去,“三位施主,裡麵請。”
薑令曦看他像是專門等候在門口,有點驚奇:“你知道我們今天會過來?”
“師父說,不是昨天就是今天,不是今天就是明天。”
薑令曦:“……”
這就,也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