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
張淩洲本以為自己之前被人用水果刀捅穿了一顆腎,已經是自己這輩子遭遇的最大的傷害了。
直到現在。
他胳膊好像被擰斷了沒有絲毫知覺,嗓子在一陣劇痛之後不知道為什麼也發不出絲毫聲音。
偏偏他又害怕動作幅度太大會扯到腰部還沒愈合的傷口。
又沒能等到護士或者護工進來查看他的情況。
就這麼叫天天不靈叫地地不應地睜著眼直挺挺躺了一晚上。
直到第二天一早,林怡帶著早飯過來,先是被兒子通紅通紅的眼睛給嚇一跳,接著又發現他手臂不正常的彎曲,連忙喊醫生,又問兒子昨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麼。
張淩洲倒是想開口,偏偏他把嘴巴都給張酸了,愣是沒能發出來一點聲音。
打擊一波接著一波,林怡白眼一翻,差點直接暈過去。
“好好的人,怎麼就成這樣了!”
這一次的遭遇太詭異,等到半上午的時候,連張納川都被驚動了。
到醫院看到還是隻能躺床上,胳膊不能動也說不了話的孫子,當即一敲拐杖,“人都這樣了,還不報警等什麼?”
“不行啊爸,”林怡苦著臉搖頭,“在您過來之前我也提了,小洲就一個勁搖頭不讓,差點把頭都給搖掉了。這孩子現在已經夠苦的了,彆再刺激他了。”
張納川聞言一怔,垂眸對上孫子的眼睛,看得張淩洲忍不住先一步移開了視線。
張納川頓時心下一沉。
“小洲,你老實跟我說,你是不是又悄悄乾了什麼,這才遭了對方報複?”
張淩洲臉皮忍不住抽動了下。
他不由想到昨晚上那個黑影,難不成薑令曦查到是他雇的殺手了?
自己最近偷偷乾的事也就這一件了。
可他找的人那麼神秘,甚至都不在華州境內,薑令曦又是怎麼找到的線索?
打斷他思緒的是腿上傳來的一下劇痛,疼得他下意識張嘴想要哀嚎一聲。
隻不過這是隻能是無聲哀嚎。
張納川黑著臉收回拐杖,看向孫子的目光滿是失望。
他剛剛隻是試探著問了問,沒想到這小子居然是這個反應,簡直明擺著心裡有鬼,才不敢找警察幫忙。
林怡這個當媽的也是眼瞎得厲害。
“你就給我作吧,早晚有一天作死你自己!”
“爸,您這是說啥呢,小洲都這樣了您怎麼還能說這麼重的話……”
張納川使勁按了按太陽穴,轉身就走。
麵對這麼一對母子,他實在是呆不下去了。
曦園。
薑令曦聽許令安全程都是小臉氣呼呼地敘述完張淩洲的慘狀和張老爺子的懷疑,總覺得漏了點什麼,“對了,張安峰呢?”
許令安瞥嘴,總覺得這事說出來會汙了姐姐耳朵,斟酌了一番措辭後才回道:“林怡中途說漏嘴,好在外公當時正氣著沒聽清,張安峰他,好像是去另一個住處了。”
薑令曦:“……”
安安這丫頭,描述也委婉了點。
不過張安峰這是眼看著大號廢了,要準備著養小號了?
真是好一團烏糟糟,想想就惡心得很。
她覺得等到年後就算自己不出手,這麼一家人也能自個把自個給玩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