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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以弛去地下室沒幾分鐘就回來了,手上拎了個箱子,裡麵是煙花。
虞楓盯著江以弛看了兩秒,確定他沒什麼不舒服的,笑著起身,去接煙花。
她忘記身上還有傷口,正常起身,身上忽至的痛感讓虞楓定在原地,她按著桌沿,緩了片刻後,慢慢往江以弛那邊挪。
“慌什麼,又沒人給你搶。”
江以弛冷不丁地說了這句,本來是一句纏綿的情話,被他生硬的語氣搞的像斥責一樣。
虞楓知道他嘴唇的溫度堪比北極冰麵,也沒和他計較,坐在紙箱子前,查看裡麵的煙花。
大紙箱子裡,各類的煙花都有,江家這背景,煙花自然要放大氣的,所以虞楓很費解,裡麵為什麼有一盒仙女棒?
她想都沒想,把那盒仙女棒拿出來,“你還玩這個啊?”
江以弛對煙花這玩意不敢興趣,加上他小時候確實很少遇到值得放煙花慶祝的事情,所以他一時沒反應過來虞楓手上拿的是什麼,淡淡地回了句:“管家買的。”
“喔。”虞楓一手握著仙女棒,空著的那隻手在紙箱子裡挑挑揀揀,看有沒有更稱心的玩意,“我還以為你給前女友買的。”
江以弛臉色冷了幾分。
餘下的都是些大玩意,虞楓不感興趣,她將紙箱子蓋上,又推回江以弛那邊,“這個就夠了。”
江以弛散漫地站在一旁,居高臨下地睨了虞楓兩眼,把腳邊的紙箱子踢到一邊。
虞楓感覺到氛圍有些涼,她雖不知道江以弛又為何冷臉了,但求人的態度她還是懂的,於是,醞釀了片刻,臉上浮現出一個燦爛的笑容,伸出白皙柔軟的手,“站不起來了。”
江以弛握著虞楓的手,把人給拽起來。
上次虞楓被江以弛從拍賣場裡牽出來時,大姨媽疼的厲害,壓根沒感覺到江以弛掌心的繭子,這會感覺到了,他手很大,微涼,掌心有繭子,繭子厚也硬,不似最近剛搞出來的。
虞楓站起來後,反手握住江以弛的手背,拖著他的手,將他掌心朝上,看她手心的繭子。
手心和手背分開看,好像兩個人的手,從手背看去,是一雙極好看的鋼琴手,從掌心看去,這手好像遭受了歲月的鞭打,粗糙。
虞楓視線在江以弛腹部流連了兩秒,抬頭看她,“擼鐵擼的嗎?”
‘擼’這樣的字眼,在此刻,很值得考究。
其實虞楓之前說話也沒這麼直的,這幾年受楊玥這位粗神經閨蜜影響過深,人少的地方,嘴總快於大腦。
重要的是,虞楓覺著用江以弛的口氣給他溝通會輕鬆點。
他惜字如金的口氣,還有噎死人的口氣。
“不是。”江以弛眼角往下垂,“玩.槍玩的。”
虞楓心裡咯噔了下,國外確實不禁.槍。
她抽回手,揚揚手裡仙女棒,自認為很自然地轉移了話題,“你這兒有打火機嗎?”
江以弛上前一步,混不吝地強調,“害怕了?”
“沒有。”虞楓說,“我怕財神爺乾嘛?”
她不是不怕,而且不想分精力了解江以弛以前的事情,他在哪跟誰火拚,她都無所謂,及時他婚後在外麵樣女人,也沒事,婚內保證她正宮娘娘的紅旗不倒就行。
懷裡突然多了個打火機,江以弛扔過來的。
虞楓低頭看了眼打火機,銀色質地,上麵帶個火苗的花紋,冰冷又囂張。
這男人身邊的東西,還真沒一樣廉價的,虞楓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