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覺到江以弛的情緒不對,虞楓很不專業地開了個玩笑,“哦,我還以為你是為白月光殉情呢。”
“白月光?”
他反問了句。
虞楓也不知道他是裝不知道,還是真不知道,好心給他解釋,“愛而不得的人。”
江以弛嗯了聲,然後沉默。
就在虞楓以為這話題過了時,江以弛忽然來了句:“我像是這麼長情的人嗎?”
虞楓抬頭,望著江以弛的五官,視線從他硬朗的眉骨往下,一路遊走至他薄唇上,點點頭,“不像。”
不但長相不像,行為作風也不像。
從江以弛高中時候來說吧,整天一個人獨來獨往,冷冷清清的,因為驚豔的長相,和學霸光環,學校裡好多女孩子給他示好,直白地盯著他看,他都置若罔聞,徑直略過。
他高中生活,好像隻有兩件事,刷題,補覺,刷不完的題,補不完的覺。
然而,旁人看到的,隻是當時的江以弛所承受的冰山一角。
沒有人喜歡被人說薄情吧,虞楓盯著江以弛看兩秒,眼角漾起溫暖的笑意,扯他的手腕,引起他的注意力,“薄情挺好的,最起碼不受情傷啊,情傷可不好治哦。”
“你治過?”
“沒有。”
“……”
江以弛彎彎嘴角,輕嗤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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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江以弛要過來一塊吃飯,虞恒難得沒出去鬼混,昨天還挺早回來休息。
何逸舒心情簡直不要太好,攀上江家這門親事,百利無一害,公司股價回升,她在太太圈裡也能穩坐C位。
家裡三個保姆一大早就在廚房忙活,何逸舒在旁邊盯著,同時,奪命似的給虞景初打電話,讓他回來見人。
江以弛的車剛在門口停好。
虞景初車從左邊岔路口拐進來。
虞楓眯眼看了眼駛過來車的車牌,確定是虞景初的車後,她和江以弛說,“我哥來了,一塊進去吧。”
江以弛壓根沒往虞景初那方向看,攬著虞楓的腰肢,往裡走,“他又不是智障,能找到家。”
隻聽,砰的一聲。
虞景初的車,中間被撞凹陷了一塊。
兩輛價值不菲的車,呈T字型擺放。
虞楓回頭,視線對上虞景初的冷臉,一臉懵逼。
江以弛聽不到這動靜似的,不慌不忙地繼續往前走。
甚至,還饒有興致轉了兩圈指尖套著的車鑰匙。
虞楓不禁感歎,男人之間的較量,來的真的很莫名其妙。
見他們進屋,何逸舒招呼著保姆上菜。
虞恒表情有些不自在,可能是有些怵這位活財神爺,拿出平時不怒自威的神態吧,怕讓江以弛覺著他們家不好相處,影響這門剛成的親事,姿態放低吧,他又放不下他這麵子。
相比,虞景初對江以弛的態度,倒始終如一,赤.裸裸地厭惡他。
洗手間內,江以弛洗完手,抽一張紙巾,慢條斯理地擦手。
往外出時,恰巧碰到從洗手間路過的虞景初。
“虞楓撞我車,是為了嫁給我,你呢?虞楓哥哥。”
江以弛語氣慵懶,挑釁意味十足。
“吃完飯趕緊滾。”
虞景初五指握的咯吱響,強忍著砸江以弛的衝動。
“又不親。”江以弛一字一頓,“拿她立什麼好哥哥人設?”
“我們之間的事情輪不到你插手。”
虞景初每說一個字,心臟最深處那根血管就會抽痛一下。
“股份是她想要的,我想要,直接收購你公司就行。”
江以弛說完,抬腳走人,貼著虞景初走的,走的時候撞了下他的肩旁。
走兩步,這人又回頭,“官網上的合照,你笑的挺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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