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隆隆~
宛如過江之鯽的戰船穿梭虛空,翻騰的雲霧被撕裂得粉碎。
放眼望去,林立的戰旗獵獵作響。
這群戰船起步都是九品寶器,內含多道強大的陣法,通體散發出燦烈的輝芒。
一記蓄滿的能量炮發射,元嬰期當場人間蒸發,連化神都幾乎要隕落。
每艘戰船上,都站滿了嚴陣以待的羽化門修士,數量密密麻麻,充斥著恐怖的肅殺之氣。
無邊無際的壓迫感籠罩四周,整個荒州生靈都為之顫栗!
太可怕了,這就是羽化門的征伐大軍!
仿佛無聲的在向世人宣告:
擋我者,死!!!
“哈哈哈,玄天宗要完了!”
“東域第一仙門的怒火,根本沒有誰能夠承受!”
“當初那個姓葉的有多霸道,這次就要死得有多慘!估計這會要被嚇尿了吧!”
“荒州的土著這下該明白,有些人是注定不能得罪的!”
熱議聲鋪天蓋地,東域各方勢力都在密切關注。
靈州。
某個豪華的廂房,伴隨著撕心裂肺的慘叫聲傳出,整張床榻在劇烈的搖晃。
白色的帷幔內,隱約有兩道人形輪廓。
而在四周的地麵上,躺倒著橫七八豎宛如爛泥的女子,她們身上不著寸縷,瘦的跟皮包骨似的,體內的精元被吸了一乾二淨。
“少主!打起來啦!外麵打起來啦!”
屋外傳來急促的喊叫聲。
侍從興致衝衝的推開房門,看著倒在地上不省人事的女修士,嚇得忍不住一個激靈,暗自咂舌道:“少主可真猛啊!”
慘叫聲戛然而止。
帷幔內傳來一道慍怒的聲音,“狗東西,你最好說清楚,外麵是誰打起來了?要不然本公子把你的頭擰下來,丟到糞坑裡喂蛆去!”
侍從頭皮發麻,連忙道:“是,是羽化門!就在剛才,羽化門的軍隊已經攻入荒州了!”
“您說什麼?!”
帷幔被大手掀開,薛天一滿臉驚喜的走出。
身為薛家少主,東域靈州頂尖的紈絝子弟,自從在荒州铩羽而歸後,對葉君臨就暗自懷恨在心,恨不得他栽個大跟頭。
“千真萬確啊少主,外麵都傳開了,羽化門這次是動真格的了,勢必要將玄天宗斬草除根!這是要立威呢!”
聞言。
薛天一嘴角瘋狂上揚,內心有種報複的快感,“區區卑賤的土著比我還狂,活該遭報應!本公子就知道,他活不久!”
說完,薛天一轉身回到床上,帷幔內再次傳來淒厲的慘叫聲,但又夾雜著哈哈的大笑,床榻搖晃的更厲害了。
“你還杵在那乾嘛?給本公子滾!”
“是!”
侍從的喉嚨吞咽口水,低著頭抱拳退去。
荒州。
萬裡天空灰暗陰沉,氣氛壓抑無比,各地的人們胸口發悶,有種喘不過氣的感覺。
羽化門的戰船隊伍肆無忌憚地前行,那股浩大的威壓如風暴籠罩八方。
“好強大的陣容,這是出動了多少修行者?”
“這次玄天宗,還擋得住麼?”
“葉天君,快逃啊!”
荒州的修士臉色煞白,抬頭望著那勢不可擋的大軍,體內的血液宛如凍徹入骨。
雖然早就有所耳聞,但在親眼目睹羽化門的強勢後,心裡的那點幻想頓時破滅了,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惶恐和絕望!
搬山宗。
歐陽鋒的瞳孔收縮,老臉都是震撼之色,雙手都在微微的顫抖。
內心深處,有一種前所未有的恐懼!
試問,如此龐大的行軍規模,他還敢像上次那樣,獨自執劍坦然的麵對嗎?
歐陽鋒不敢去想!
“葉天君,老夫懇求你這次千萬彆逞強,實在不行咱就逃吧……”
在大家看來,葉君臨是荒州第一強者,是所有本土修士的精神領袖,倘若就此被抹殺掉,這無疑是個巨大的損失!
即使狼狽而逃,苟且偷生,也能理解!
咚!
咚!
咚!
咚!
擂鼓聲如天雷炸響,傳遍方圓百萬裡!
浩浩蕩蕩的戰船隊伍,挾帶著一往無前的氣勢,很快就闖入了玄天宗統轄的地界。
鐺鐺鐺!
急促的道鐘回蕩整個門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