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的府邸。
夜已深,大堂上仍舊燈火通明,在地龍的加持下,裡麵溫暖如春。
一群穿著輕薄衣裙的宮女悅耳的樂曲中,翩翩地起舞。
二皇子李建,坐在首位,卻顯得心不在焉。
他的右側,立著個侍從,叫劉金。
能成為二皇子身旁的近侍,這個劉金很會來事兒,他拿著一盤紫紅欲滴的紅提,無比恭敬地道:
“殿下,這是嶺南郡守不遠千裡進貢的紅提,放在冰窖有些日子了,格外的甘甜可口。”
二皇子隨手地撿起盤中的一枚葡萄,放在了嘴邊,卻最終興致缺缺地丟到一邊。
“人生得意須儘歡。”
“但本皇子現在,實在提不起來興趣。”
“李辰!”
李建忽然臉色變得猙獰,手上用力,那枚紅提被捏成爛汁兒。
劉金湊到跟前,小聲地道:“殿下放心,奴才已經安排的妥妥當當,派的都是心狠手辣的死士,他們埋伏在京城外去西南的必經之路。”
“隻要一得手,就會偽裝成殺人劫財的土匪做的。”
“千萬不要露出馬腳。”二皇子不放心地道。
劉金忙回到:“殿下放心,不會有差池的。”
“哈哈……那就少!就容他再活幾天吧!”二皇子暢快地大笑。
似乎已經看到了李辰被割掉頭顱的情景。
這時候。
有人上前,悄悄在劉金耳邊低語。
劉金急忙地出殿,沒一會兒,就匆匆返回。
“什麼事?”
二皇子瞥一眼臉色緊繃的劉金,問。
劉金小心地道:“殿下,奴才剛剛得到消息,壽王似乎準備提前離京,就在天亮之前,他會悄悄的出城,直接趕往巫郡,而且,他沒打算跟皇上辭行,似乎嗅到了危險。”
“嗯?魂淡!”
二皇子猛然起身,氣急敗壞之下,一腳踹倒了麵前的案桌。
“都給我滾出去!”
霎時間,滿堂的舞女,樂師,還有侍衛都退了出去,不敢逗留。
劉金這才又道:“殿下請息怒,那個壽王雖然奸詐,做了些準備,但他沒想到,奴才在他身邊,布置有重要的耳目,對他的行動了如指掌。”
“怎麼講?”二皇子冷冷問道。
劉金也清楚,自己要是沒把這事兒辦好,自己吃不了兜著走。
他急切地道:“殿下,壽王去巫郡,說好聽些,是就藩,不好聽的,就跟發配沒兩樣。那個太監王淮,是壽王從小就認識的,他曉得利害,不想跟過去受苦,所以,他主動棄暗投明,將壽王的行動告訴了奴才。”
“這樣啊,好,好。哈哈……,我就說,天底下誰都想李辰那般不識時務嗎?把他招過來,本皇子要親自地過問。”
二皇子高興地道。
很快,劉金就把王淮帶入了大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