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年，能不能……”
薄老爺子的話還沒說完，薄暮年便說道：“好。”
薄老爺子愣怔了一下，他看著薄暮年，雙唇翕動，到嘴的話卻一時間說不出來。
他想了很多措辭，想著薄暮年要是不同意，他就自己努力一把。
結果話還沒說完呢，薄暮年就答應了。
這反倒讓他有些不知所措。
他說：“你都沒聽我說完，你就答應了？如果我提出為難你的要求，你也會同意？”
薄暮年不假思索地說道：“會。”
“行了，我隻有一個要求，讓大寶和我一起住吧，他雖然忘記我是誰了，但是他還是很喜歡我。”薄老爺子說道。
看著大寶無憂無慮的樣子，讓他想起了大寶小時候。
大寶很喜歡跟他在一起，總是跟在他的身後，一聲又一聲地叫他爺爺。
每次聽到大寶叫他爺爺，他的心就甜甜的，好像吃了蜜一樣甜。
“好。”
薄老爺子看著薄暮年，他又說道：“你放心，薄氏依舊是你的。”
薄暮年眉頭微擰，他對薄老爺子說道：“爺爺，你跟我相處了這麼多年，難道你還不清楚嗎？
我沒有想過要把薄氏拿走。”
薄老爺子自然是知道的，隻是他一時間也不知道要如何表達。
他說：“其實，這些年來你的表現，我都看在眼裡。薄氏現在沒有一個人比你更加合適去管理。
我年紀大了，身邊那些都是不孝子孫，如果你不幫我的忙，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就當爺爺求求你，你一定要幫我管好薄氏。
不然我百年歸老後都不知道要如何麵對薄氏的列祖列宗。”
薄暮年看著紅了眼睛的薄老爺子，心裡掠過一抹複雜的感覺。
他說：“爺爺，你放心，隻要你不開口，我都會一直幫你打理。但是你要拿回去，我一定第一時間給回你。
薄氏的主人一直是薄暮年。”
薄老爺子抓著薄暮年的手，輕輕地拍了拍，他說：“你呀，你就是薄暮年，以前是，以後也是。”
他頓了頓，又說道：“除非，你覺得累了，不想乾了，我再想辦法吧。”
他說著，又看向正在熟睡的大寶，歎了口氣：“大寶現在這個樣子，兮兮說，恢複成正常人的概率實在是太小了。
以後可能就是這個樣子了……”
薄老爺子抹了一把淚：“你也彆說爺爺道德綁架你，但是爺爺真的不知道要怎麼辦了。”
薄暮年拍了拍薄老爺子的手，說道：“放心。”
薄暮年又跟薄老爺子聊了一會兒，薄老爺子才讓薄暮年離開了。
薄暮年從房間裡退出來的時候，正好看到舒兮半靠在牆上，動作閒散地朝著他這邊看過來。
她不說話，隻是朝著這邊看了過來，表情淡淡，不知道她在想什麼。
看到他出來，她立即朝著他走了過去。
他看著舒兮，嘴角微勾，笑著說道：“等了很久了？”
舒兮說：“沒有。”
她一把牽起薄暮年的手，帶著他走。
薄暮年看著舒兮牽著她的手，又看了眼舒兮清冷的背影，她不管發生什麼事，都是這個樣子，讓人猜不透她到底在想什麼。
“要不要去開車？”舒兮突然停了下來。
薄暮年有些閃神，差點就撞了上去，幸好他及時刹住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