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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乾什麼?這都什麼時候了,怎麼還沒回來?!”
翌日,中午時分。
南澤皇宮,偏殿內,金風鸞麵色慍怒,台下慶王臉色也不大好看。
叛軍在奪下大通後,雖並未立刻殺來南澤,似乎是在駐軍休整,但南澤之危依舊存在,此外之前派去南蠻求兵的景王至今還未歸來,也不曾送回一個消息,這著實讓人憂慮。
按理來說,一來一去也該回來了,就算有事耽擱,隻要景王讓蠻族同意發兵,也該讓手下提前送個消息回來才是。
而正是為此,金風鸞在苦等一上午之後,終究還是焦慮了起來。
“陛下,不用心急,或許再晚些就回來了。”慶王隻能如此勸慰。
“不心急?教朕怎能不心急!”
“這都什麼時候了,叛軍對南澤虎視眈眈,蠻族兵馬不來,教朕如何心安!要是你們說能夠直接擊敗叛軍,那什麼都好說了!”
慶王無言以對,隻能沉默。
金風鸞來回踱步,眉頭攥得極緊,突然腳步一頓,冷聲道:
“該不是被那幫蠻子殷勤款待後,還在那當貴客呢!”
慶王眉頭一挑,搖頭道:“這...應該不會。”
“如今這個緊張局勢下,平武再怎樣,也不會忘了自己的職責。”
金風鸞眼中卻生出火氣來,忍不住喝罵道:
“朕可太了解他了!”
“他最是好酒,那幫蠻子先前曾給朕送來過他們產出的酒水,那酒雖品質低劣,但最是醉人,我看他定是在那裡喝醉了!這才耽擱到現在還沒回來!”
慶王顯然不認同:“陛下,不至於此。”
“再怎麼說,平武也有分寸,絕不可能在這個時候喝酒誤事。”
金風鸞氣惱的一擺袖袍,臉色越發難看起來。
慶王略一沉吟,繼而沉聲道:
“該不會.....是在那蠻族出了什麼事?”他看向金風鸞。
此話一出,金風鸞悚然一驚,當即就瞪大了眼:“嗯?”
“你這話什麼意思,你該不是想說他被那幫蠻子給....扣留了?”
慶王搖搖頭:“說不清。”
金風鸞“騰”的一下站起:“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蠻子先前被逆賊帶軍殺了幾十萬人,朕了解他們,這些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蠢人怎會不想著報仇雪恨。”
“鎮壓叛軍的利弊朕已經和平武說的很明白了,他隻要將話轉達給蠻子們,他們怎會不聽。”
“不打仗,那還是蠻子嗎?!你當他們多聰明?簡直是無稽之談!”
慶王也不反駁,低著頭道:“那或許是我多慮了吧。”
“不過陛下不需太過於擔心,上午時分我便已派出些人前去接應,若是未在路上遇到,他們自會前去桂雲城。”
聞聽此言,金風鸞眉頭漸舒。
“嗯,還是你辦事妥當。”
“待蠻族兵馬趕來,朕也就安心了,朕就不相信這還比不過叛軍!哼!”
“是。”慶王應答一聲。
“對了,征兵的事,進行得如何了?”昨夜金風鸞便下令讓眾臣從百姓們中征兵,條件放的很寬,不說成人,便是十歲出頭的少年郎,也可當做兵卒。
而此刻,聽到金風鸞發問,慶王當即回道:“都在有條不紊的辦,所幸兵庫內還存有不少兵器,拿了就能用。”
“那就好,告訴他們,為了大乾,這個時候必須都給朕站出來!這個時候不敢上戰場的,那都是叛徒!”金風鸞厲聲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