沃爾夫岡垂下了腦袋,雙手撐著額頭,怔怔的看著地板,重歎一聲後說:
“沒有用的。”
“從沒有人能改變大帝的想法,誰也不行。”
“即便這是迪蘭的絕命信,也同樣無力改變,那天的會議中,他已經決定不惜一切代價也要打贏這場戰爭。”
“大帝總是這樣,一旦決定一件事,就不容質疑,不容改變,其實當初製定海外殖民地計劃的時候,也曾有反對者,但你也知道,它依然實施了,即便當時國內還有不少容待解決的問題。”
丁格爾冷聲道:
“這就是我們國家本身的弊病,通過這場戰爭,更是完全暴露了出來。”
“我們並非是擁有一支軍隊的國家。”
“而是一支軍隊擁有著一個國家,但這是錯誤的。”
此話一出,沃爾夫岡臉色一滯,沒有否認也沒有反對。
“得做出改變,在這場戰爭還沒有徹底破壞國家之前。”
“我們得進行自救!”丁格爾沉聲道。
聽到這話,沃爾夫岡渾身一顫,緊張的說道:“你要把迪蘭的信交給大帝嗎?不,你不能這麼做。”
“大帝現在的情緒很糟糕.....非常多疑,他不會容忍在這個時候有人反對他,無論是誰,迪蘭已經死了,但你不一樣,這會牽扯到很多人。”
“我們的家族,還有那些......”說到這,沃爾夫岡呼吸都急促了起來。
丁格爾麵色冷然,道:“不這麼做,那就是眼睜睜看著國家消亡,軍隊已經傷亡慘重,上百萬人都死在了這場戰爭中,受到波及的人更是不計其數。”
“噩耗每一天都在傳播,每一個城市的人都在恐慌中度過,難民潮很快就要席卷全國各地,戰爭持續的時間越長,就會有越多的人死於戰爭帶來的影響中。”
“我們不能無視這些即將發生的慘案,更不能坐以待斃,等著我們的國家成為人間煉獄。”
“隻有改變大帝的想法,向焱國人做出妥協,哪怕是投降...隻有這樣才能擁有一絲改變現狀的機會。”
沃爾夫岡搖頭不止,臉色蒼白的說:
“改變不了的,你沒看到暴風特彆戰鬥隊已經接管了撒利維亞的治安嗎?就連皇堡,也全是鮑爾曼的人。”
“難道你以為他們僅僅是為了維護治安?不,他們更多的是在管控我們,以防止消極觀念的誕生與傳播,影響到更多的人。”
一席話聽完,丁格爾冷聲道:
“都已經需要管控自己人了,那你還看不出來嗎?大帝已經意識到了自己的錯誤,隻是他不願承認,所以他才需要管控言論!”
“我們當初根本就不應該去侵略焱國,這才導致了今天危機的出現!”
聽到這話,沃爾夫岡眉頭一挑,心中橫生一股怒氣,忍不住瞪著丁格爾喝道:
“注意你的用詞!你現在說的話和那些科索沃逆黨有什麼區彆?!”
丁格爾臉色“騰”的一下漲得通紅,低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