轎子一落地,金建德便快步去了後院。
他眼神火熱,臉上掛著淡淡的笑容,待走到一間房舍前,他整了整有些淩亂的衣袖,神色收斂後,這才敲響了房門。
房門內傳來一道清冷的聲音:“進來。”
“是。”金建德揭開房門,探身走進。
房內陳設華美,如同皇宮內院中的陳設一般彆無二致。
桌案邊,一身著錦服的女子背著身,纖纖玉手負於身後,聽到他進來的聲音,遂開口道:
“有何事?”
金建德躬身道:“回稟陛下,建德今天得了誇獎。”
女子淡淡道:“哦?是嗎?那你做的不錯。”
金建德看著女子的後背,火熱的目光落在那纖細手指上,淡笑一聲道:“作為臣子,為陛下分憂自然是分內之事。”
說話之間,他踱步向前,伸手握住了那女子的手掌。
那女子身子微微一顫,但並未說一句話。
下一瞬。
“嘭”的一聲。
金建德臉色漲紅,猛地一把將那女子推倒在床上,怒喝道:
“蠢貨!你應該說‘放肆!’才對!!”
“怎能無動於衷!”
那女子被這大力一推倒在床邊,聽到金建德的怒吼聲嚇得身子顫抖,她扭過頭來看向金建德。
女子麵容姣好,倒與當今大乾女帝金風鸞有六分相似,隻是那眉眼間,此刻卻流露著無儘的恐懼。
“殿下,奴婢知錯了..”女子顫聲道。
金建德怒不可遏,手指著女子怒罵道:
“真是白長了這副相貌,裝都裝不像!你這個蠢貨!”
金建德越說越怒,一扭身從牆上取下一根細長藤條,拿著藤條便朝著女子身上抽去。
女子被狠狠抽了幾下,立刻哭的梨花帶雨,不住求饒:
“彆打了,殿下,奴婢知錯了,下次一定按照您的吩咐來說話....”
金建德麵色猙獰,脖頸間青筋暴起,仍舊是不斷朝著女子身上抽去,口中還不住喝罵:
“你從青樓出來,他們沒教你怎麼伺候人嘛!”
“蠢東西!不打你不長記性!”
見女子哭的厲害,金建德猛地止住,他拿著鞭子走去,突然跪倒在女子腳邊,顫聲道:
“陛下!建德有錯,是我唐突了,請您責罰我吧!”
說著,他低下頭,向著女子遞去藤條。
女子淚珠滾滾,雖然身上疼痛,但見他遞來藤條,心中明白,下一場戲又開始了。
她咬住唇角,勉力支起身子,接過藤條朝著金建德身上抽去。
“金建德!你竟敢以下犯上,該當何罪!”
金建德低著頭,眼神火熱,身子不知是因為疼痛還是興奮顫抖了起來。
隨後,他發出不知是痛苦還是高興的聲音:“建德知錯了!建德知錯了!”
藤條的抽打並未停下,仍舊在不斷落下。
金建德的叫聲也愈發響亮了起來....
房外不遠處,慶王雙手環胸,聽著屋內的動靜,而後他摸了摸胡須,麵無表情的離去。
他轉身朝著後花園內的魚池旁走去。
待到了魚池旁,他從池旁假山上拿出一盤魚食。
隨手拋下幾顆魚食,他眯著眼看池內幾條錦鯉不住爭奪。
那條五彩斑斕的大鯉魚身旁跟著一群小鯉魚,小鯉魚跟著搶食,但大鯉魚立刻擺了擺尾巴,小魚一哄而散,但即便是散去,很快又遊過來,伺機吞食那餌料。
那大鯉魚卻隻挑大的餌料吃,一些殘渣被小魚爭來奪去,它倒也不在意。
待幾顆大餌料吃完了,那大鯉魚遊到水麵,嘴巴一張一合,倒頗有靈性,似在求食一般。
看到這,慶王嘴角微抿,輕笑一聲:
“奪來奪去又怎樣,多給少給,還不是我說了算。”
“你即便夠厲害,但還是我養的,你要是跳出來把我手裡的吃了,那倒是長本事了....嗬嗬。”
話音剛落,一道清脆的聲音傳來:“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