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這話,秦澤搖頭笑道:
“怎麼?張大哥,你以為今日我在大家麵前說的話是喊口號?隻是做做樣子為了收取民心?”
張燁連忙搖頭,“當然不是!我知道你是已經下定決心要圖元軍退兵。”
“隻是...我這心中總是擔心。”
“於公,現如今隻有你能推翻金家,也隻有你能將大乾救於水火之中,你絕對不能出事,你是要做大事的人!”
“於私,你是秦家獨苗,也是我的好友,我實在不能看著你折損在西京。”
“當年我弟弟張建,在迎戰胡馬時也曾是一腔熱血,而最後卻.....”
說到這,張燁的聲音都有些哽咽了。
“於公於私,秦澤,你都要好好活著啊!”
張燁這番情真意切的話,讓秦澤也深受感動。
他神色一凜,走到張燁耳邊小聲道:
“張大哥,實不相瞞,我還有兵馬,他們正在趕來。”
“隻要圖元人敢踏出邊境一步,來多少我殺多少!”
話音一落,張燁眸子一縮,渾身不由一震!
什麼?還有兵馬???
哪來的這麼多兵馬?難道秦澤在北涼時,一直在緊鑼密鼓的練兵?
張燁一頭霧水,急忙道:
“秦澤,你可不要為了安慰我,故意說出這般話來!你可不能逞強啊!”
秦澤哈哈一笑,話鋒一轉道:“行了,張大哥,我自有安排。”
“西京的事,你不用擔心,若真如你所言,圖元國派大軍前來,我就退!”
“我行軍作戰這麼多年,難道還不懂知難而退這個道理麼。”
這話一說出來,張燁總算是放心了。
隨即,他抱拳道:“好!不論如何,西京就交於你了!”
“時候不早了,我也該回去了,就不耽誤你歇息了。”
說著,張燁朝著帳外走去,秦澤走上前去相送。
今夜月朗星稀,篝火隨風搖動,營地裡一片安靜,士兵們大多都已經歇息了。
賬外,士兵已經牽來了馬匹,張燁翻身上馬,朝著秦澤再一抱拳,而後駕馬離去。
風聲中,秦澤負手而立,直直的看著張燁離去。
隻是張燁剛走沒幾步,他拉停馬匹,回過了頭。
而那臉上,此刻眼眶卻是泛紅了。
“已有數年你我未曾相見,今日匆匆一見,卻是立刻就要分彆,”
“秦澤,東海距離此地甚遠,此去一彆,也不知何時才能相見了,珍重!”
秦澤笑著擺了擺手:“不會太久的,張大哥。”
“都是大男人,分彆何必如此感傷,可叫人看了笑話。”
張燁搖了搖頭,朗聲道:“今日見麵在西京,下次見麵該在何處?”
話音一落,二人同時開口:“該在京師!”
“哈哈哈哈!”
兩人都笑了起來。
“走了!”張燁拱拱手,駕馬離去。
冬日的冷風吹過,將張燁那沾血的衣衫吹得飄起,一人一馬,在火光中越走越遠。
秦澤深吸一口氣,小跑幾步大喊道:
“張燁!今後,你來輔佐我治理大乾!!!”
呼嘯的風中,飄來張燁豪邁的應答之聲。
“君子一言駟馬難追,說到便要做到!”
“秦澤,我答應你了!”
“殺圖元!入京師!!”
話落下,而那呼嘯的風,也刮得愈發猛烈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