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澤身邊,我一眼看去,有八員將領。”
“這八人身上,皆有一股凶悍之氣,我行軍多年,見過的將領不計其數,但這幾人,卻讓我一眼看去便是心驚。”
“秦澤這些將領,絕不是一般人,而其中一人,我竟感覺....”
說到這,他略一沉默,目光直視武奎道:“其勇武甚至不在大王之下。”
此言一出,眾將嘩然。
武銳性子直,當即開口道:“害!單老將軍,這還沒交手你怎會說出這種話來!”
他晃了晃手中的兩柄鐵錘,接著道:“我武銳雖然帶兵不行,但要說勇猛那在軍中也算翹楚。”
“這點,我想諸位應該沒意見吧?”他望向諸將。
眾人點點頭,武爽跟著道:“這倒是不假。”
武銳扭過頭,看向單義接著道:“你們都知道,我這人一向不服輸,我私下找大王切磋過多次,二十個回合我就敗下陣來,嗬嗬。”
“非是我拍大王馬屁,這事平日我可都不好意思開口。”
“單老將軍你說秦澤的大將不在大王之下,我看是老將軍看輕大王了,高看秦澤的人了。”武銳撇撇嘴,顯然是極不認可。
武奎倒是不太在意,他擺擺手道:“口說無憑,戰場之上自見分曉。”
“單義,你繼續說。”
單義臉色依舊低沉,接著道:
“非是我妄言,也不是長他人誌氣滅自己威風,而是秦澤手中這些人,確實非同一般啊。”
“行軍多年,難道我連看人都看不出個名堂來麼?”
“那秦澤,未與我交戰,反倒是與我聊了一番。”
“他說數年前,蠻族與大乾一戰,大乾雖勝,但也死了不少人,蠻族更是如此。”
“如今彼此之間井水不犯河水,他起兵那是反金家,並不想和我們交戰。”
說到這裡,單義的語氣愈發低沉,“他說若是咱們要與他開戰,屆時又不知道要死多少人,蠻族這些年休養生息,這一開戰,那就戰火不停了。”
“和平來之不易,要我們珍惜。”
武奎聽到這裡,麵色陰沉,冷哼了一聲。
單義接著道:“他說在雁落山埋設了大量兵馬,整座雁落山都是他的人,若是咱們不退兵,反而要進來的話,到時候,可就出不去了。”
話音落下,帳內眾將麵若寒霜,空氣仿佛都要凝滯了一般。
“到時候,凡是來的人,都得死在雁落山。”單義的聲音,冷的像冰。
而這句話,也讓沉穩的武奎再憋不住心中怒火,他一拳砸向桌案,站起身來暴喝一聲道:
“狂妄!!!”
這一聲暴喝聲震如雷,震人心魄!
帳中諸將乍聞此聲,也不由隨之渾身一震,那洪輪更是被驚的後退了半步。
而在營帳外,駐守的士兵們心中猛地一跳,一個個噤若寒蟬,目光都看向了營帳。
盛怒之下的武奎,所有人都知道是怎樣的可怕。
營帳外的戰馬們也跟著廝鳴了起來,唯有那孤鴻仰著頭,看著遠方的雁落山一動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