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以來,似乎大多都是如此。
她點了點頭,“愛卿所言不錯。”
張勵接著道:“如地官先前所言,他們既然出雁落山繼續南下,那微臣以為他們勢頭也不會太快。”
“接下來的那幾座城池,倒也不是什麼軍事重鎮,雖說守軍不多,可能無法阻擋,但即便如此,便是要他取走那又如何?”
“也傷不了大乾根基啊。”
聽到這話,金風鸞陷入了長考,張勵卻是不再言語了。
良久,她開口:“來,你們都說說,如何處之。”
隨即,朝中眾人議論紛紛,開始商討起來。
張勵麵沉似水,未再諫言,隻是聽著。
——
下了朝會,金風鸞麵色低沉的回了宮。
朝堂上的商討並沒有什麼作用,大臣們七嘴八舌說的多,但又能做出什麼來呢?
當初若是黃龍未死,讓他帶著大軍前去倒是個不錯的選擇。
想到這裡,金風鸞有些懊惱,若是早知如此,當初就不該殺黃龍。
此時,一名小太監來報,說是金建德前來覲見。
金風鸞臉色立刻就沉了下來。
“讓他進來!”
不久後,金建德在小太監的攙扶下,拄拐而來。
“哼,你還敢來見朕!”
金碧輝煌的親賢殿內,金風鸞那精致如瓷器一般的麵容上,卻如同覆蓋了一層寒霜。
凝結的柳眉下,一對風目滿是煞氣,正如她吐出的這句話,像是一把利刃般刺進台下金建德的心中。
讓他除了身體的疼痛外,心跟著痛了起來。
他的傷並未養好,上次經過薑醫官的針灸與草藥服食後,雖然右腿還隱隱作痛,但咳嗽卻減緩了不少。
為此,他拖著未愈的身體,命家仆送自己入了宮。
他必須要麵見聖上,一刻也等不了了。
而此刻,麵對金風鸞的怒火,金建德蒼白的臉上浮現一抹羞愧的潮紅。
“陛下,微臣無能,辜負了陛下的信任,未能將逆賊誅殺,臣罪該萬死啊!”
若不是右腿斷了,現在隻能拄拐,金建德定然會蹲下身磕幾個響頭,但可惜,現在的他卻連磕頭都做不到了。
想到這裡,金建德心中愈發悲苦。
“嗬,你也知道你該死啊!”
“幾十萬人,一戰死了個一乾二淨!”
“朕還沒見過打成這個樣子的仗!”
金風鸞握緊拳頭,白皙的臉上也跟著泛紅,隻不過那是憤怒所致。
想到那一日,收到雁落山一戰大敗的消息後,金風鸞至今仍感到呼吸不暢,怒火似乎住在了身體裡麵。
金建德抬起頭,看見金風鸞俏臉含霜,他顫聲道:“逆賊兵馬眾多,能征善戰,便是拚儘全力也是不敵啊。”
一聽這話,金風鸞怒火中燒。
“怎麼?一場仗打完就讓你怕成這個樣子了?”
“你帶兵去打不過,難不成彆人也不行嘛?!!”